當然,這也意味著,老卡薩侯爵的葬禮因著王室的重視,其規格要遠超普通侯爵,葬禮當日,怕是到的人會更多,估計老侯爵夫人和凱蒂兩個要忙不過來的。
至於卡薩侯爵夫人那個從來沒在王城生活過,連人都認不全的則是直接被露娜忽略了。
「那葬禮當天,我讓蘇西和安雅過去幫凱蒂嬸嬸吧!」露娜想了想說道。
「我過來前,凱蒂也是這麼跟我說的,不過她們兩個你借我一個就夠了,也不用他們做什麼,就是幫忙看著協調一下就好,侍者的事情,我也不跟你客氣,到時候缺多少,我會提前讓凱蒂派人來說的。
塞繆爾當天也會派帕克過去的。」
兩邊本就相交多年,便少了很多不必要的客套,且弗萊明現在也著實沒那麼多精力,再去與人打機鋒了。
兩人把葬禮當天的事情簡單說定,蘇西便帶著侍女端了熱乎的肉湯和切好的麵包上來。
弗萊明幾乎是狼吞虎嚥了的掃光了這些東西。
但露娜卻看得出,他吃的極為痛苦,不是東西不好吃,而是他自己本人應該是並不餓,只是為了不在關鍵時候掉鏈子,硬逼著自己,儘可能的進食罷了。
等弗萊明吃完,露娜宅邸內便又迎來了一人。
「叔叔?」露娜看著被侍從引進來的塞繆爾,不禁有些詫異。
「吃飽了?」塞繆爾卻是隻掃了一眼弗萊明和安東尼兩人,如同在自己家裡一般,兀自找了個地方做了下來,才從懷裡取出了一份公文來,撇到了茶几上。
「我一直都挺能聽得進勸的。」弗萊明扯了扯嘴角,看向塞繆爾。
「那吃飽了就說正事吧!我親自跑了一趟大法官那裡,可是頂著那老傢伙看傻子似的目光,把這個拿來的,你家真的想好了?」塞繆爾靠坐在沙發上,隨手接過了侍女遞上來的酒杯,抿了一口,說道。
「這是我父親的遺願。」弗萊明抿了抿唇。
露娜聽著二人云裡霧裡的對話,直到此時,才終於看向了桌上那份摺疊著的公文,問道:
「這個,我能看看麼?」
塞繆爾聞言卻是不答,只看向了弗萊明,弗萊明深吸了一口氣,才苦笑了一聲道:「反正過些日子,怕全城都知道了,殿下看就是了。」
又轉頭看向一個小侍女,指著塞繆爾手中的酒杯道,「給我也來一杯吧!」
小侍女應聲而去,露娜卻是心下一動,想到剛剛安東尼那沾沾自喜的所謂好訊息,面色不禁一沉,卻是已經不用再看那所謂的公文了,只問道:
「我絕不相信是奧斯本爺爺讓您二位這麼辦的!等卡薩侯爵回來他肯定要跟您二位沒完的,還有凱蒂嬸嬸和侯爵夫人,這東西一旦傳揚開來,您讓她們兩位怎麼辦呀?!」
「猜到了?」塞繆爾滿眼嘲諷的掃了一眼目光灼灼盯著桌子上公文的安東尼,才有些無奈的看向露娜。
「很難猜麼?難怪大法官要把您當傻子看了……這不是……」胡鬧一詞,露娜到底還是沒說出口,只是問道,「凱蒂嬸嬸居然也同意了?」
「她一直陪在老夫人身邊,我並沒有見到她。」塞繆爾搖了搖頭。
「所以,您二位就這麼決定了?還把這玩意兒拿回來了?!」露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雖然大法官不是個八婆,但是這種事情,別人家捂都捂不過來,怎麼這倆人就能這麼跑去把公文拿回來了?
露娜簡直要炸毛,她不是不同情安東尼的母親,不提那雌性自己做錯的事,露娜也覺得那雌性挺可憐,而且還倒黴,先是碰上個不靠譜的雄性,未婚生子,被趕出了家門,又為了生活碰上了個不是啥好玩意兒的僱主。
但問題是,這是生活,不是靠同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