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不是悲觀主義者,卻也沒陽光燦爛到到,把一切對自己有利的事情都當成上天的眷顧。
揣著滿腦子說不上複雜,卻絕對算的上是有些飄忽的思緒,冒雨半日在外面晃蕩了半日的公主殿下終於回到了城堡,還沒下車就看到了帶著人等在門口的奧莉薇婭。
「母后!」露娜歡快的跳下了車,也不等蘇西撐傘,她便三竄兩竄的蹦躂到了奧莉薇婭的面前。
「這大雨天的,你也不消停,怎麼還到處亂跑?」奧莉薇婭看著露娜那滿是水漬的裙擺,一邊用手裡的帕子給露娜拂去腦袋上沾染的雨滴,一邊嗔道。
「這不是父王有事讓我去辦麼」露娜接過自家老媽手裡的帕子,一邊自己撣落身上的雨水,一邊狀似不經意的給自家老爹上著眼藥。
「他讓你去的?幹什麼去了?」果不其然,隨著露娜的話落,奧莉薇婭蹙起了眉頭。
「父王不讓說。」露娜眨巴著眼睛看了看四周的侍衛和侍女,最後在把目光落在了奧莉薇婭的面上,見自己告的叼狀成功引起了老媽的注意,準備再下一劑猛藥,「母親,廚房可還有留吃的?中午我就吃了幾個小麵包,好餓……」
想到午飯時候沒見女兒,問過之後才知道露娜風風火火的回來見過塞拉斯便又跑了,奧莉薇婭臉有些黑,二話不說的,直接拉著露娜往城堡內走,一邊走,還一邊吩咐著索菲準備茶點。
偏在這時,塞拉斯的侍者匆匆而至,擋住了幾人的去路,「王后,王上請公主殿下去趟書房。」
「知道了。」奧莉薇婭看著侍者蹙了蹙眉,面色明顯不渝,聲音也有些冷,丟下三個字後,不但沒放走露娜,反而是直接拉著露娜離開了。
「這……」侍者有些莫名的撓了撓頭,看看走遠的王后一行,只能暫時先回去了。
眼見著一個人去一個人回的侍者輕手輕腳的走進了書房,霍華德挑了挑眉,莫名有一種自己的預感要成真了的感覺。
見塞拉斯也抬起了頭,聽著侍者的回稟,還亦無所覺,不由得心下直搖頭,想了想,他便彎下了腰,靠近塞拉斯道:
「想來這會兒奧爾託斯那邊應該已經把人弄回治安所了,未免他冒雨跑過來,我還是去一趟吧?王上可還有什麼要讓我交代給他的?」
塞拉斯聞言沉思了片刻道:
「想來露娜那小傢伙兒為了讓他去拿人沒少威逼利誘,奧爾託斯要的也無外乎就從整件事情裡,把他自己摘出去,不至於讓拉斐爾家記恨,你安撫他幾句便好,另外再側面問問露娜的打算,看他知道多少,以防萬一,你想個辦法讓那兄弟倆就先留在露娜身邊吧!」
「您是怕殿下這邊出現什麼紕漏?」霍華德怔了怔。
「露娜的性子雖然跳脫了些,有奧爾家的人盯著,卻也不至於出什麼紕漏。這次的事情讓露娜去辦,也是沒有更好的人選了,我是不放心安東尼那小子,想來把那兩兄弟留給露娜的話,她應該會分出一個人放在治安所,如此看住了那小子正好。」
想到之前調查來的那場群架的起因,塞拉斯的眸子裡劃過一絲冷色。
「我明白了。」霍華德聞言躬了躬身,便轉身大步離開了書房。
整件事情都是他負責調查的,他自是明白自己的上司兼老友,對於安東尼的不喜,甚至這次放任林克斯家把安東尼弄了一身傷,從根本上,就脫不開國王陛下的手筆。
若不是看老卡薩侯爵拿那小子當眼珠子似的寶貝著,一旦安東尼出了啥事,很可能讓老卡薩侯爵的身體出現問題,霍華德都懷疑,塞拉斯有直接借著林克斯家的手弄死安東尼,以絕後患的心思。
對此,他倒是十分理解,畢竟都是有家有口的雄性,留著這麼個堪稱有幾分陰險的小子在自己女兒身邊,換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