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再不爭氣,可好歹也是您學生吧?!您不能這麼偏心的!」塞繆爾盤腿坐在破沙發上,只覺得分外淒涼。
「我哪裡偏心了?你不就是怕因為幫露娜求情,被你大哥指使著做這做那麼?可你也不想想,你不幫露娜,你大哥讓你做的事情,你哪回不用做了?幾句話的事兒,矯情的你!」
苟特話落,冷哼一聲,抱著盤子裡剩下的兩塊兒貓爪糖,直接起身就走。
塞繆爾卻是傻在了原地,只因苟特說的話,半點兒沒毛病,那他糾結這許久是為什麼呀?!
「帕克!」
「主人?」聞聲走進來的帕克,眸子在被撓破的沙發和散落地面的碎屑上頓了頓,才看向了塞繆爾。
「沙發換了,然後通知一下城堡,晚上我去吃飯。」塞繆爾理了理頭髮,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我也去!」苟特的聲音自樓梯的轉角處傳來。
「知道了。主人要是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去安排了。」帕克不由自主的又瞄了一眼地面,才說道。
「再去起草兩份分成的合同,一份奶糖的分三成,另一份分一成,品種先空著。去吧!」
晚餐十分,看著坐在了自家老爹身邊,時不時瞪上自己一眼的塞繆爾,露娜始終報以友善度極高的微笑。
「你們倆這是幹嘛呢?」塞拉斯看看女兒,又看了看弟弟問道。
「我聽說了春季狩獵的事情,父王,我想去呢」不等塞繆爾開口,露娜搶先說道。
「你跟他說的?」
嘴慢了一步的塞繆爾,耳朵裡就鑽進了他大哥那仿若啐了冰渣子似的聲音。
「這誰說的重要麼?反正到時候她不是也得知道?」
塞繆爾僵硬的笑了笑,然後又瞪了露娜一眼,那眼神兒彷彿在說,你給我等著。
坐在奧莉薇婭身邊的查爾斯,卻是詫異的瞄了一眼妹妹。
苟特則是邊吃,邊垂頭微笑著。
傑克聽說有的玩兒,倆眼精亮,不過經過這些年多次因為嘴快而引發的悲劇後,他這次倒是學乖了不少,雖然早就已經躍躍欲試,可嘴卻緊緊抿著。
「配方要到手了?這是代價吧?」塞拉斯看著自家弟弟,目露瞭然。
「我說,還沒,大哥你會不會多可憐我一點兒?你女兒太狠了,這事我辦不成,她就不告訴我。」塞繆爾做可憐狀。
「那是你倆的事情,我更好奇的是,你想怎麼說服我讓她去參加狩獵。」塞拉斯饒有興致的對著塞繆爾笑了笑。
而聞聽此言的露娜和塞繆爾,卻是雙雙表情一變,彼此對望了一眼,分明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猝不及防的了悟。
摔!廢了這麼大勁,居然沒想到,自己做了螳螂,而老爹做了黃雀!
露娜覺得腦仁兒有點兒疼。
塞繆爾卻是覺得渾身上下哪哪都在疼,被侄女坑了肉疼,自己巴巴的咬著餌,掉進了大哥早就挖好的坑裡,更是讓他渾身都疼。
最可怕的是,他忽然意識到,他自己這輩子可能都跳不出他大哥的手掌心了。
「大哥想讓我幹嘛?直說吧!」一天下來,感覺自己智商已經被碾壓成了渣渣的塞繆爾,端的是破罐子破摔了。
「也簡單,兩件事。第一,就是露娜想去狩獵可以,不過,這一次因為流民的事情才過,山中也說不好還有沒有藏匿下來的,你得親自跟著跑一趟,有問題麼?」
「沒有。」塞繆爾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畢竟大侄子和小侄女都要去,安全必須有保障,他去就他去吧!換了人想來他大哥也是不放心,又不是什麼難事,就當郊遊一趟好了。
「那第二件事呢?」塞繆爾應承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