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比誰能用後腿站的時間長,輸了的要讓出晚餐後的燻骨。我看見露娜後腿打顫了……」
傑克昂著腦袋,他是有些委屈的,覺得露娜不厚道,耍賴坑他,可他越說,越覺得書房裡的氛圍奇怪。
後知後覺發現哪裡不對的傑克,不由得轉了轉腦袋,在對上親媽奧莉薇婭那「生無可戀」的目光的瞬間,他覺得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畢竟妹妹露娜從出生就比他個頭小了很多,從小母親就會對妹妹更注意一些,特別是吃的和喝的方面。
感覺自己終於抓住重點的傑克,眼珠子不由得轉了轉,望著母親改口道:「其實,其實我也不是非要她的燻骨的,她若是捨不得,就算輸了,我也可以不要的。」
奧莉薇婭想捂臉,簡直不忍直視兒子此時那帶著幾分討巧的目光,兒子這麼傻,她真是沒臉見人了。
「露娜,你怎麼說?」塞拉斯被傑克氣笑,看著女兒,問道。
露娜夾著尾巴,耷拉著耳朵,規規矩矩的坐在大門口,可憐兮兮的瞄向自家親爹,那笑比不笑還滲人的臉,心裡的小人兒卻是早已淚流滿面,避重就輕道:
「那個,我若說,我腿軟沒站穩才撞倒了傑克的,父王信麼?」
兩輩子第一次偷聽,就因為她現在靠著兩條腿兒站不穩,而宣告失敗,露娜簡直想立刻馬上找塊兒豆腐就地撞死算了!太丟人!
「信。不過你們真的是在打賭麼?」塞拉斯看著露娜眯了眯眼,問道。
「當然!」傑克挺著小胸脯,一臉認真。
露娜:「……」好想把傑克的嘴巴縫上怎麼破?
塞拉斯看著自家蠢兒子,深吸了一口氣,莫名與女兒的心裡活動接軌,捏了捏拳頭,頓了許久,才沉聲說道:「你們兩個禁足半月,今天的晚飯也免了,從明天開始這半個月的燻骨都免了!」
「父王!」傑克聞言不幹了,急急喚了一聲。
對他來講,餓一頓就餓一頓,反正自從提米出現化形徵兆不再來城堡後,他最近零食充足的很,吃不吃晚飯都餓不著,禁足雖然難捱,但房間不小,又是和露娜同住,到也算不上孤單,大不了他跟妹妹玩兒就是了,那都不叫事兒。
可半個月吃不到燻骨?他不要啊!不就是摔倒在了書房門口麼?父王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眼看著傑克這憨貨還要爭辯什麼,做了虧心事的露娜,心知若是偷聽一事被捅破,那就不止是餓上一頓,禁足半月那麼簡單了,忙急急開口阻攔道:「都聽父王的。」
話落她也顧不得傑克比自己高壯許多,一口咬住傑克的尾巴,不顧他喉嚨裡的發出威脅的咕嚕聲,就開始奮力把自家傻哥哥往書房外拖。
看著一邊掙扎著撓地,一邊呲著牙扭來扭去被女兒一點點緩慢向著書房外拖去的兒子,塞拉斯抬手揉了揉眉心,頭疼!特別疼!
伊莎貝拉看著那精力特別旺盛的兩小隻,笑了笑,走到柯頓身旁,一把掐住他的手臂,狠擰了一下,而後優雅的對著塞拉斯夫妻二人行了一禮,柔聲說道:「城內府邸,還有很多事情,我們就先回去了。」
隨著柯頓被伊莎貝拉拖走,塞拉斯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均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絲無奈。
「柯頓的心結,我們都清楚,有貝拉在,他早晚會想開的。露娜不懂事,給她個教訓也好。」奧莉薇婭嘆了口氣,走到塞拉斯面前,柔聲說道。
雖然她口中說得是柯頓,可她清楚地很,索菲亞這個在城堡中已經成為禁忌一般的名字,不只是柯頓的心結,也是塞拉斯的,是旁人不能碰觸的心結。
只是與柯頓更多的苛責自己不同,塞拉斯把這個結,扣在了那個當年害的索菲亞失去了性命的人身上,當年的索菲亞有多愛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