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引策帶了兩壇上好的女兒紅去找吳均。
不用多想,直接邁步去了附近一山頭的引策看見前面的背影就笑。
「你果然在這。」說著,他嘴角弧度擴大的同時,在吳均轉過身來一刻將手中一壇酒扔了過去。
吳均穩穩接住,對著引策也是輕一笑:「早知道你來了。」
待引策在他身旁並肩坐下,吳均欠欠地故意用手肘一碰引策:「你還真是大天花板吶,走路這麼悄無聲息的。要不是知道你慣來如此,我剛隱察覺有動靜的時候,還以為又是哪類貼樹盯著我的大蛇呢。」
「噗,大蛇?」引策挑了挑眉,率先喝了一口手中的酒,「就算是大蛇對現在的你來說,也沒什麼好怕的吧?」
「嗯哼,」吳均的應答從鼻間溢位。他悶頭喝了幾大口酒,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確實不怕它,怕只怕又將蛇的屍首丟於我身上的惡徒傢伙。」
「噗,惡徒?」吳均這個詞語對自己的形容著實讓引策吃驚,「哈哈哈,再怎麼樣我也不至於是惡徒吧,好歹那時候還是我救了你呢。」
吳均只是眯眼睨著吳均,並不應聲。許久,他只是還保持著那模樣抿唇搖了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做作態。
對於吳均肢體語言中盡透露出的對自己的不同意,亦或是別方面的否認,引策只是笑。
坐於月光之下,吹著柔和但帶著些涼意的風,引策在又喝了一口美酒後,扣過吳均的後腦勺便吻上他的唇瓣,將沒嚥下的剩下一半酒送向他口中。
一通隨即而來的纏綿過後,吳均就地枕在引策大腿上,聲音不悅:「之前我是真的討厭死你了!」
「嗯?」引策故意嚼著文字反問,「那現在呢?喜歡死我了嗎?」
吳均臉過黑線:「你……怎麼總是有辦法……」
「啊?什麼辦法?」完全是有意的,引策壞笑著繼續逼近反問。
吳均咬牙,補完後半句:「有辦法這麼雲淡風輕地無恥!」
聞言,引策揉了揉他還未完全褪去嬰肥的臉頰,歪了歪腦袋故作不解:「怎麼就無恥了呢,這樣的事你之前不也和我做過麼?」
「你!」吳均真是服了,引策這傢伙果然就是無恥的代名詞啊!
引策吐舌,「既然覺得無恥,那不如——我將這無恥還予你吧。」
說著,未等吳均有所反應,就見引策俯下了身子……
「歸還」之後,引策揶揄著故意在吳均面前舔了舔唇角:「如何,這下開心了嗎?」
吳均羞惱,一把推開了他:「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向後倒去的同時,引策猛地拽過吳均,讓他一同與自己躺倒在地上。
之後,不顧吳均試圖掙紮了幾下,都失敗了。引策緊緊將他鎖在懷裡,小心替他理了理衣衫後,抬手一指滿是反省的夜空。
「你看——多漂亮啊。」真想以後也能和你有機會一起賞月看星。
聽見引策的話,吳均稍稍停止了掙扎,倔強地依舊保持著抿唇不松的狀態,順著引策剛才所指朝夜空看去。
怔愣一下,吳均不自覺長大了些嘴巴:「是啊,好漂亮。」
聞此言,引策微側視線看向吳均,目光認真。
那一夜,在山坡上待了一夜,與夜空春風作伴的他們好不快活。
只是吳均大抵不知道,那夜他看了一晚的星辰明月,而他身邊的引策看了一夜的他。
看了一夜在引策眼中,比清風明月等所有皆要讓人移不開視線、更吸引人眼球的吳均。
又過了幾日,大戰正式告捷,引策凱旋歸城,民眾歡呼跪謝。
一路踏著鮮花、迎著讚歌,引策帶著吳均和手下回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