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這麼慘了,這破系統一點忙都幫不上就算了,竟然還以這種威脅口吻跟他說話,真是氣死人了。
脫離的辦法又沒有,怕疼又怕的要死,只得選擇妥協。
被吳均忽然拽過身踮腳親了下的引策顯得有點呆愣,垂眸斂著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聽到系統「叮咚」一聲提醒親密度已經到了50時,吳均艱難單手勾住人脖子訴苦,巴拉巴拉以第三人稱罵著這狗系統,還給人取了個名字叫小八。
「引策你知道嗎,我朋友身邊一直有個叫小八的愛吃屎的傢伙,一天到晚噁心我那朋友,還常常威脅我朋友如果不怎麼怎麼樣他就會對我那朋友怎麼怎麼樣。唉,我那朋友要不是目前出了點狀況反抗不了,那小八早就被他揍到九霄雲外去了,哪還用得著在小八的脅迫下生活啊。」
亂七八糟話由情緒起的吳均自顧自說了一大堆,說完還重重嘆了口氣,也甭管引策聽沒聽懂,聽了多少,就拍了把引策肩膀,語重心長道:「你以後啊,可一定不要成為我朋友這樣沒用的人。」
引策安靜了好一會兒,才掀起眼皮看吳均:「可沒用的不是吳少爺口中威脅人的小八嗎?」
「啊?」吳均一時沒從那副教育兒子的心態中轉換過來,足足愣了好幾秒,「可……沒用的不還是我那朋友嗎?如果他有能力一點的話,他就不用——」
未說完,引策就按住吳均肩膀,無比認真地看著他:「儘管吳少爺的朋友如何如何,可引策覺得,沒用的是那位威脅人的小八。利用他人柔弱,反而以此威脅別人這點,引策覺得,那位小八才是最沒用的。」
說完,才發覺眼前人不知不覺已熱淚盈眶的引策被嚇了一跳,抬手便想去擦吳均眼角淚水,卻猛地被吳均一個扎頭撲進自己懷裡,生生打斷了這動作。
到這世界以來,吳均還是第一次這樣,也是第一次抱著別人哭,就連之前他還沒穿過來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哭過。
不過剛才,在聽完引策說的話時,吳均洶湧的小憂傷就叫囂著包圍了他,然後慢慢堆積在一起形成了大憂傷。
他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想哭,而且還不是因為覺得自己沒用,而是覺得自己太厲害了,竟然寫出了這本小說,然後遇見了引策。
媽的,儘管是自己筆下的人物,但還是第一次有人對自己說這樣的話。雖說引策可能單純認為這就是吳均說的關於自己朋友的事,但吳均就是聽得眼痠鼻子酸的好不辣,他就是覺得有人能懂自己的感覺了——
就算自己沒用,但藉此威脅自己的別人才是最沒用的。
他還清楚記得當時他興沖沖和出版社簽完合同,接著後腳就被人按在酒桌上用高額違約金威脅自己必須轉讓版權的事。
明明他才是寫出這個故事的人,明明自己簽合同的時候出版社那邊都在誇讚自己的故事,明明他們都拍著胸脯保證會盡全力保護著作人的版權。
可是到頭來,竟反而是他們拿給自己的那份合同出了問題,是當時那份自己因為太過高興只大概掃過一遍合同內容的熱情害了自己。
吳均緊緊摟著引策,哭得泣不成聲。
可是他想說,這不是他的錯,這不是他那份熱情的錯,錯的是威脅他的人,沒用的也不是自己,而是藉此來威脅自己的那些人。
引策輕輕一下下拍著吳均的脊背安慰他,邊沉思著什麼,另只擁住吳均的潔白玉手彼時被他攥緊成了拳,似下定了什麼決心。
吳均崩潰埋在引策胸口大哭期間,離兩人相隔一條街的視窗,有雙眼睛正悄然眯起,暗暗在手中記著什麼。
只是在二次抬眸時,一粒小石驟然飛進那人眼中,直接刺瞎了他的一隻眼睛。
那人哀嚎著倒在地上,逐漸掙扎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