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見不到吳均他就哭,哭得震天響,勢必要傳遍整條大街。
忍無可忍引策這不要嗓子的死命嚎哭,吳均褲子一提便直接摔門而出,拽緊引策衣領厲聲警告:「別哭了!再哭我就把你送回怡春院!管你是不是得失憶下半輩子在那過回苦逼日子!」
引策顯然一怔,鼻涕掛在人中都沒想起吸溜回去,就先楞楞盯著吳均,然後露出一個傻笑:「哈……哈哈,吳、吳均,你來了。」
吳均憤憤甩開引策,鄙夷將手在自己衣角搓了搓,「誰特麼來了,是老子被你堵在廁所門口沒辦法好不好!」
嗤鼻完一聲,吳均轉身就去,不成想身後引策直接從後頭撲過來抱住他的大腿,除了能聽到他傻裡傻氣的笑,引策這傢伙就跟成了黏皮糖一樣,吳均怎麼也無法將這傢伙從自己腿上甩下去。
僵持半晌,吳均攥緊了手心,一邊咬牙一邊拖著右腿多出來的「寄生物」,艱難往前移去。
當日,引策在飯桌上和吳均並肩而坐,聲音小心顫抖:「吳、吳均?」
兀自偏過些腦袋在引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後,吳均就當沒聽到他的喚,壓根不想理他。
沒給出引策回應的結果就是,他「榮幸」獲得了之後引策的一連串的叫名字,且一聲比一聲響。
「吳均?吳均?吳均?!吳均!」
……媽的煩死。
在桌上坐著吃飯的阿木都微微皺起了眉頭之際,吳均徑直摔了筷子拽起引策衣領,將他從位置上生生拎了起來:「幹嘛!煩不煩啊!」
引策被嚇了一跳,通瑩的好看眸子立刻漫上了一層水霧,襯得他十分無辜、楚楚可憐。
他的聲音幾乎是從鼻腔間擠出來:「引……引策只是好奇怪……」
吳均擰眉,任憑阿木在邊上拉勸,自己還是沒鬆開半點拽住引策衣領,收起半分隨時要揍眼前這傢伙的架勢:「奇怪什麼?!吃你的飯!別煩我了!」
「呃……哦、哦。」乾乾應下一聲,被吳均放開衣領的引策眨巴眨巴眼睛,重新坐回了位子上。
陡然,又吃了一會兒飯,阿木和吳均齊齊再次聽到了引策低低的聲音從口中傳出。
他用力捏著筷子,指腹有些發白,似過了幾秒完全忘了自己的答應和吳均的警告。
他問:「為什麼吳均你不和小姐他們一起吃飯?」
「你說呢?!」吳均真的是火大,「要不是你,我會窩在這種廚房角吃飯?!害得阿木也陪我在這裡啃冷食!」
引策震驚慌亂之餘,眼眸中是抑制不住的竊喜。
這點顯而易見的偷樂在吳均看來,好不惡劣,就跟之前他突然發瘋對自己做的令人髮指舉動一樣。
吳均氣呼呼地將拳頭緊緊攥著,極力壓制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免得氣不能剋制地直接對引策動手。
被阿木安撫拽住衣袖的吳均只最後再瞥了眼引策,便徑直坐回了位子拿起了筷子吃飯。在明顯比剛才要壓抑許多的氣氛中,被有點嚇著的引策只聽到吳均悶悶的聲音從嗓底壓抑著擠出。
他說:「如果你能消失就好了,不然離我遠點也好。」
引策低頭細細品味了那句話,如果自己能消失就好了,不然離吳均他遠點也好。
忽地,吳均餘光瞥見引策淺淺勾了勾嘴角,內心的厭惡惹得他直接將視線斜移開到完全不能看到引策的地方。
至於引策為什麼笑那段,吳均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同樣的,也並不清楚自己當時隨口說得那句話對引策產生了怎樣的影響。
他只記得,自那天之後,引策就更加變了一個無賴樣,經常偷跑出去野混,時而偷看自己洗澡。
雖然少了跟前幾天那般寸步不離黏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