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糟糟的情緒被引策一股腦發洩了會兒,直到日落西山,他才徹底從這這種心境中抽離出自己來。
張嘴喚來手下,叮囑他們看好吳均,往後七天萬不可在吃住上虧待了他。
吩咐完,待手下走了,他便頓時躺屍在了床上,計算好時間打算埋頭睡他個七天七夜。
吳均有自己那塊令牌在手裡,想必這天下之中,還是沒人能讓他少塊肉的。就算是太后他們,也不能。
所以既然能放心這一點,那在一些結果出來之前,他能做的只有等待。
引策等待的這幾天,陳慶這邊也絲毫不落下行動,效率比先前明顯提高許多的鷹鬼隊很快就帶回了陳慶想要的答案。
「報!」帶頭負責轉達情報的景巖恭敬抱拳,「少爺,您要的情報,有訊息了。」
陳慶抿口茶水的同時挑眉:「說。」
景巖微蹙眉頭:「太子殿下的等級……為『無』。」
「無?」聽到這個字眼,陳慶直接將手中茶盞放了下,正襟危坐反問遍,「為何是無?情報可有誤?」
「不知,但情報確認無誤。」景巖二次回答,完整說出了關於引策的等級,「太子的等級為『無』。」
「怎麼可能……」陳慶不禁低語,「分明就算是最不起眼的流浪兒,最為權利大的聖上、太后,都會有等級分配的。」
想著,陳慶摸著下頷的手忽的一頓,腦海里回想起了引策臨走前對他說的話——「那就好好想想」。
微斂下眸子,陳慶有些難懂引策的用意,和這個「無」字代表的真正意思。
跳過這個問題,他繼續問:「關於他的底細,你們查到幾分?」
鮮少的,景巖臉上露出了窘迫糾結的神色。
「怎麼了?」陳慶的眉頭隨即皺得更為深,「沒查到?」
「不、不是。」景巖疙瘩一聲,悄然深吸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知道的所有,「引策乃是之前我們所去小村的一對夫婦所生,不是真正的皇室血統,按照鷹鬼隊重新二次比對的情報來看,之前我們打聽到的……都是真的。」
聽到景巖後面的話,陳慶的整張臉直接黑了下來。
「可惡!被耍了!」
罵完兩句,陳慶用力摔了杯子:「你們得到的情報都是那傢伙故意放出來的,不用管!現在立刻馬上,重新給我回去調查清楚關於他的這兩件事!也別是關於他的等級一事,必須仔仔細細給我調查清楚!」
景巖沉吟片刻,隨即頷首:「是,少爺。」
埋頭睡了就是睡,除了吃東西和上廁所都不曾從床上下來過的引策一捱到第七天,就跟打了雞血似從床上蹦了下,拿著一早寫好的長篇「認錯書」拿給外面守著的侍衛。
從引策主動開啟門開始,就是一副蒙圈不可置信狀態的侍衛,在真的接過那份「認錯書」時,手心都有點顫抖。
當即,那侍衛回了引策動身去找太后。
「啊哈~」看著送自己的「認錯書」遠去的一行人,身上還帶著慵懶睏倦的引策不由打了個呵欠。
他手倚著門沿,有點好笑,「送張紙有必要好幾個舞著大刀的侍衛去嗎,這紙還能跑了不成?」
小聲吐槽著,他又淺淺掃了眼周圍大片和那些人同樣勁裝扮的人們。
「嘖嘖,看上去怎麼一點也沒少人的樣子。」
說著,他「砰」得一聲,關門回了房。
送東西的人效率很快,引策沒等一會兒,就得到了太后親口允許的不用再關禁閉了。
他歡呼一聲,沒等面前的侍衛再多叮囑什麼,翻身從後面窗戶躍了出去,轉而三兩下便沒了影,就連別人看到他背影的機會都沒有。
奔向大牢之際,引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