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蹙眉:「哀家有何事還不需要輪到向你稟報吧。」
陸楊若立即彎腰拱手:「不敢不敢。」
聞言,太后只垂眸淺淺睨他一眼,轉而便掀擺坐在僕從搬來的椅子上,帶著天生的王者風範居高臨下地掃向眾人。
有意無意的,陳慶感覺太后的目光一直頻繁間接在自己的身上停留,說不出是個什麼所以然和滋味來。
不自覺保持身子僵硬許久,椅座上的太后才再次開了金口,向他們丟擲幾個字眼來:「聽聞這花轎上坐的,原本可是雅兒?」
用陳述的語氣來念這疑問句,屬實有點怪異,但放在太后身上,卻又莫名地合她的身份。
一如既往的怔愣過後,陸楊若率先整理好思緒,回答:「回稟太后,是的。」
說完,陸楊若身後一同彎腰拱著手的武學子們都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氣,為當今高座上的權威者所撼動心絃。
「呵,」太后冷笑著扣了扣扶手,「幾日沒看見雅兒,楊若先生可就要將她著急許配出去了?」
聽聞此言,陸楊若身心一動,陳慶喜上眉梢。之前自己手下來報,就聽說陸楊若要將陸雅嫁給吳均,且聽說就是這段時間了。
本來陳慶為了顧全大局,也不好明面上動什麼手腳阻攔他倆的,以至於前幾天看見陸楊若替陸雅去籌備嫁妝,他除了命鷹鬼隊多接些任務快些成長起來,其他什麼都做不了什麼。
但今天看來,他們倆的這場婚事估計到時候不用自己暗中出手,就得黃啊。
另一邊,帶著引策跑了許久的吳均一邊慢慢停下來一邊大喘氣,對著身後一言不發的引策就是一頓罵。
「你幹嘛呢!」他憤怒甩開引策的手,隔空指著遠處的武場,「你不是告訴過你很多遍,那種人你不要去惹嗎!為什麼不聽我的話,還和陳慶動手了!你知道——」
未將心中一股腦湧上來的火氣發洩完,原本一直低頭不語的引策忽拉過吳均,憑著本能一口咬上了他的唇瓣,堵住了他接下去的話語。
吳均掙脫幾遍,清楚自己掙脫不開時,也就乾脆躲開引策視線隨他去了。
他在心裡重重嘆了口氣,有些無可奈何的妥協意味。
算了,這世界太過複雜難懂,他保全好自己的小命就好了。
明顯感覺到吳均麻木的引策啃咬得不爽,在又一次重重咬破了他的唇瓣後,逕自推開吳均甩給他一句話:「我是為了你。」
聽了,吳均只當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仰頭咯咯笑起來:「為了我?噗哈哈,你怎麼不說是為了你的玩物呢。」
「玩物?」引策皺眉,「你並不是我的玩物啊,我只是看不得你被別人打。」
聞言,吳均嘴角的笑意更深,眸中情緒更濃。
他抬手撩了把額邊碎發,再任由它們隨風而飄。他轉過腦袋看著引策,目光平靜,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平靜。
他說:「你要是記起來了,就走吧。就當是放過我了,我也不再追究你什麼,行嗎?」
這話一出,兩人都沉默了很久。兩眼雙雙對望,卻又相對不言,似是都固執在等對方的開口。
僵持了一會兒,終是提出要求的吳均率先移開了視線。
他本不想將話說得如此直白,但又覺得沒有什麼必要將事情說得委婉,反正引策待他也是一如既往的不講道理,乾脆全都了當點來得比較好。
吳均懷疑引策早就恢復記憶這一點,除了他的直覺,也並不是沒有別的什麼依據。
就拿引策第一次幫他擋劍來說,引策那時候能逆了神醫扁闕的推測,好得那樣之快,絕對能證明得了他不是普通人。
而且吳均本就是穿書過來的,本來就是不普通的存在,乃至於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