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細碎輕小的抗議聲,終究在引策眼裡,只是形同小貓叫似的抓撓。換個視角別樣聽來,其中竟還能悟出幾分潛藏的撒嬌意味。
當然,這只是完全佔據主導與上風的引策看來。
自然而然般,隨著他的一聲輕笑,他擁住吳均腰肢的手忽輕巧躲過懷中人反抗的弧度,不輕不重就在人腰間軟肉上掐了一把。
轉而,在鬆開他的剎那,吳均眼角的生理淚水也終是隨著剛才引策那一下,悄然順著臉頰落了下。
愣神之際,引策用指腹輕輕拭過吳均下頜,將那處停留的淚水盡數擦去。
而後,頂著吳均由蒙圈轉至憎惡的目光中,引策粲然一笑,言語玩味:「吳少爺還真是多情呢。」
說完,未等吳均有回應,他便冷下態度只剩嘴角還揚著的弧度:「也是,這點在引策初見到吳少爺的時候,就該瞭然。」
嘲著,他的視線繞過吳均,斜睨眼身後房間:「那時候應該直接阻止吳少爺進去的,不然以後只會讓引策更想讓陸小姐昏睡至永遠長眠。」
吳均咬牙,狠狠扇了引策一巴掌:「你發什麼瘋?!」
強吻自己給自己擺臉色什麼的,吳均倒還可以接受,但是無緣無故扯上陸雅幹什麼?
「陸雅本來就無辜!你竟然還能說出這種話?!」吳均憤憤看著還保持被打了一巴掌,側著臉朝向自己的引策,「引策你……真是好狠的心。」
聽到後面,引策的笑聲從喉底嗬嗬發出來。他一點一點,緩緩將臉轉過來直視吳均:「也是,畢竟那時被這毒女重新送回怡春院的,不是你。」
聽到「毒女」這形容,吳均又不由自主抬起巴掌想扇引策,但終究只是將手停在空中了一會兒,最後只重重從口中吐出兩個字來:「住嘴。」
「我說錯了?」引策臉上最後一點柔和也消失不見,整個人似塊千年不化的寒冰,氣勢冽然壓迫。
他抓過吳均手腕,便不由分說帶著人就往離他們幾步之遠的地方走。待一進入少人的拐角處,引策便整個將吳均壓到了牆邊,直勾勾盯著他,兇狠又銳利。
引策的動作十分之蠻橫,幾乎是用力將吳均撞在牆上,疼得吳均剎那間擰眉縮了縮身子。
緩過幾秒正想推開引策開口罵,吳均餘光處便走過一列拿刀巡邏的侍衛。他聽到,領頭那個還特地停下來囑咐他們:「都給我搜仔細點!別放過府內任何一個角落,將所有可疑人員抓來給我過目!」
想罵人的衝動減了減,倏然反應過來引策剛才單純只是想躲過這些侍衛。
雖說自己是偷摸來然後被陸家人發現的,但說起來,他還是不太想在那種滿臉淚痕看起來弱無力的時候,被這些人看到。
萬一,在除引策這條大腿之外的人面前,暴露人設就不好了。
剛輾轉唇邊的「謝謝」二字欲要脫口而出,就被引策強勢的吻盡數剝奪了去自由。
吳均下意識伸手想推,卻仍是在跟先前每一次一樣,徒勞在做無用功。
逐漸的,吳均放鬆了些身心,放棄抵抗,任憑引策如何帶有懲罰性地在自己唇上又啃又咬。
大抵看出了吳均的想法,在又一次咬住吳均唇瓣時,引策第一次用了能咬破他唇角的力度,直疼得吳均眉頭一擰。
被鬆開的瞬間,吳均便用大拇指觸了觸疼痛猛烈傳來的地方。
果然,流血了。
吳均「嘶」了聲,抬腳就朝引策踢去:「你有病——」
「啊」字還未出口,就被引策輕巧拽住了抬著的那條腿。他輕笑一聲,在吳均穿著現代鞋露出的腳踝處快速摸了兩把,而後一把脫了吳均腳上的鞋,奮力將它扔得老遠。
吳均心下一驚,肉疼的無力看著鞋子飛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