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十三個小時的飛行,原溪會回到唐渡身邊。
到美國又是凌晨,安德魯一路幫原溪提行李,被他拒絕了很多次仍然不鬆手,原溪沒辦法只好讓他幫忙。
摔碎的手機似乎連反應都差了一些,一直走到機場外原溪才終於開啟,看到來自那個將航班資訊傳送給他的號碼說會在機場外等他。
原溪認為唐渡有所失誤,這個號碼的語氣像是原溪應當認識他,但原溪並不知道號碼的主人是誰。
因此走到機場之外,在安德魯詢問原溪要去哪裡,能不能和他順路的時候,原溪還在迷茫自己應該找誰。
安德魯很久沒得到答案,順著原溪的目光在機場外東張西望,問:「是不是有人要來接你?」
原溪點了頭,似乎是已經看到了來的人,非常驚喜地跑開了。
安德魯跟著他的身影望向不遠處,一輛加長版的保時捷外站了一個穿著黑色長風衣的高大男人,眉眼十分英俊。
原溪小跑著過去撲進那人懷中,接著就被他低頭吻了。
他們親了一小會兒,男人伸手摸了摸原溪的臉,抬起頭來往他這邊看了一眼。
安德魯覺得那一眼非常不友善,但他也能理解。要是自己的男朋友在飛機上被人纏了,他也會很生氣。
只是可惜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十分順眼的,沒想到有人捷足先登了。
安德魯在原地等了原溪一會兒,決定不再留下來自討苦吃,便將行李箱放下,轉身離開了。
其實唐渡並沒有和原溪接吻,只是挨著他的嘴角很久。
原溪察覺到唐渡情緒有些不對,雙手圈著他的腰,身體和他貼得緊緊的。
唐渡捏完他的臉,輕輕在耳邊問他:「你的行李呢?」
原溪這時才想到行李還在安德魯手上,從唐渡懷裡退出來去看,發現安德魯早就沒了蹤影,只剩他的行李箱孤零零地留在原地。
原溪往那邊指了指,還沒看到唐渡的反應便小跑過去拉上了行李箱。
唐渡會來接他,這是原溪今晚第一件感到驚喜的事情。第二件事是,唐渡沒有帶司機。
他把後備箱開啟,接了原溪的行李幫他放好,在原溪驚訝的眼神中拉開了駕駛座的門。
「安全帶。」
原溪在副駕駛坐好之後,唐渡提醒了一句。
這句提示很多餘,因為原溪是由於對唐渡坐在駕駛座上把著方向盤的姿勢不熟悉很好奇才停頓了一會兒,而不是因為忘記了要系安全帶。
午夜街上車與行人都少得可憐,原溪原本看著前方,後來逐漸就不受控制地盯著唐渡。
車開了很久之後,一個紅燈之前,唐渡偏過頭來捏住原溪的下巴,將他的臉拖到自己面前,垂眸問:「你到底在看什麼?」
看你啊。
如果原溪會說話,他這次就會說得很直接。
但原溪最終只是不好意思地往下看。
唐渡湊過來在他嘴邊啄了一口,淡淡看他一眼,說:「回去收拾你。」
唐渡手指鬆開,綠燈立刻亮起,原溪還保持著像駕駛室微微傾斜的姿勢,身上熱了起來。
他們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下,唐渡下車將鑰匙扔給了泊車小哥,原溪的行李也由酒店送上去。
在電梯裡,唐渡攬著原溪的肩膀,問他:「餓不餓?」
原溪搖頭,但唐渡還是拿出手機給陳景韻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帶些吃的回來。
進了房間,唐渡把他壓在門上,沒有親他,而是先問:「給你拿行李箱的人是誰?」
原溪想了一下,和唐渡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好像覆蓋了他沒有唐渡、獨自在飛機上的每一分鐘,讓安德魯的名字就在嘴邊,同時模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