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小芸鬆開擁抱大寶的手,吃驚地看著他,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聽你爹的話,嫁給他,他會給你幸福的,我是個跛子,不能給你什麼,你……走吧!”
“你……”小芸呆了呆,眼淚奪眶而出,跺了跺腳狂奔而去。
大寶望著小芸遠去的背影,身子晃了晃,眼裡似乎有淚在閃……
第二天,小虎也慌慌張張地走進了大寶的破屋子:“大寶哥,你和小芸是怎麼啦?她爹昨天去找我娘,要把小芸嫁給我,難道你不要她了?”
大寶無言以對。
“你怎麼不說話呀,你?小芸要嫁給我了你也不著急,我娘要是逼我娶走她,你就完了!”
大寶終於嘆了口氣,拍拍小虎的肩膀:“小芸是個好姑娘,讓她跟你過吧。沒錯了,到時請我喝喜酒就行!”
“你瘋了,你?”小虎驚得跳了起來。
“我沒瘋!你看我這條腿,”大寶試著走了幾步,只見他一隻腳向前彈跳了一步,另一隻腳擦著地拖了過去,再重複地向前彈跳。這是他受傷後走路的樣子,別人走完十步的功夫他只能走上三、四步。他接著說:“我這樣也能養活她?我忍心讓她跟著我受苦?”
“那……那你以後怎麼辦?”
大寶故作灑脫地攤攤手:“能怎麼辦?自己照顧自己唄,能活下去就行了,好了,我等你的好事!”
就這樣,小芸和小虎在父母的強迫下結了婚。結婚當天,大寶在小虎家喝得爛醉,淚流滿面,嘴裡卻說:“今個兒高興,今個兒真高興!”小虎叫了幾個人才把他弄回了他的破屋子……
小芸和小虎婚後的生活倒也平靜,但好景不長,婚後三個月抗美援朝的戰爭又開始了,小虎以前當過兵,便義無反顧地參加志願軍,而大寶因足跛只好留在村裡。小虎走裡對大寶說:“大寶哥,我走後,請你幫我照顧一下小芸,她一個女人家孤零零的不好過,我媽也要人照顧,我可能這次出去就再也不能回來了,以後我家就全靠你了!”
“什麼話?你的事我能不管?不過,你要保重,好好地活著回來!”
“你也保重!”小虎摟著大寶拍了拍他的後背,朝他點點頭便頭也不回地大踏步走了……
小虎走後不久,小芸的肚子便鼓了起來,小虎媽一個老人家連自己都照顧不了,怎麼能照顧小芸?幸好有大寶拖著跛腿在她家的院子裡進進出出地給她們艱難地撐著。
小虎家的院子和小芸爹福來老漢家的院子差不多,也是用石頭把院子圍起來的,院子沒有大門,不同的是小虎家有三間瓦房,因為早先小虎爹有幾個錢,後來小虎爹在戰爭中死了,家道才中落了,現在的光景和村裡的平常人沒有兩樣。三間瓦房,小虎住東邊的一間,小虎媽住西邊的一間,中間一間是安放祖宗靈位的。
大寶一踏進小虎家的院子,就往兩隻手掌心吐兩口口水,有什麼重活他可以乾的就搶著幹,很少和小芸搭話,但小芸常常和他拉一些家常,他不得已時才應上幾句。
大愛如山:小橋流水人家3
說來奇怪,要是別的男人在一個女人家裡進進出出,村裡的流言只怕傳得滿天飛了,可是就是不見人說大寶和小芸怎樣怎樣什麼的,相反,好象村裡人巴不得大寶和小芸好上,所以大寶去小虎家時也不會感到不自在。
只是當大寶面對小芸時有點彆扭,當倆人的眼光相碰時,大寶便象觸了電樣逃避開去,埋頭自己的活,小芸就不同,好象她嫁給了小虎就忘了以前和大寶的事,說起話來反倒自然得多,面對這個令自己又愛又恨的男人已是很容易的事了。大寶在她家幹活,她也不能次落隊家,於是她腆著肚子,倒了碗開水捧到大寶面前:“大寶哥,喝點水吧!”
“哦,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