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計劃在心中成形。
“你又想做什麼呀?”蘇陽有些擔憂地問。
“我就想出出心中這口惡氣!”安洽全然失了往日的優雅氣質。
三天說慢也慢,說快也快,婚禮很快就如期舉行了。只是陳思妤並沒有如約前往,她正為喬智東的事情苦惱著。
三天過去了,眼見喬智東公司裡的骨幹員工都辭職了,他為此事忙得焦頭爛額,陳思妤也暗自愧疚。她並不知道,在周明浩及他與喬智東的競爭對手聯壓下,喬智東的大半公司已經虧損嚴重,只是喬智東不忍讓她擔憂隱瞞此事而已。
陳思妤走進喬智東的辦公室,目露擔憂:“智東,周明浩還在繼續施壓嗎?”
喬智東見是她,展開緊皺的眉頭,道:“放心,一切都會過去的。”他並沒有告訴陳思妤他的打算。正如周明浩所說,他是下了大力氣發誓要毀了自己的產業,而喬智東卻並沒有想跟他爭鬥的念頭。一來他原本就對生意沒什麼興趣,這只是父母的產業而已,父母已經移居國外,也只是希望他過得開心,若他不想經營家族產業想必也不會責怪他;二來他對錢財這些身外之物一向看得很淡,如果周明浩要費心費力去搶奪他的產業,就讓他去好了。在喬智東眼裡,一個陳思妤遠比那些更為可貴,只要能擁有陳思妤就夠了。與其想辦法搞好企業,他不如省心省力來留住思妤。而思妤最愛畫畫,所以,他決定如周明浩所願,將自己的大部分公司都賣給他,只要這家藝廊就行了。反正這些錢也夠他跟思妤衣食無憂地過完後半生了。主意打定,他並沒有多麼心急,反而溫柔地問陳思妤道:“今天不是周明浩跟蘇雨晴結婚的日子嗎?你不是說他邀請你去,怎麼不去呢?”
“我不想去。”陳思妤淡淡地說。其實她心中不是不好奇的,一想到周明浩要跟別的女人舉行婚禮,她心中宛如針刺。但喬智東正處於被周明浩打壓的階段,她不想這個時候去參加周明浩的婚禮,以免喬智東難過。
“去吧,就算你不去,我還想去呢。”喬智東不是不懂她的心,卻故意說道:“他可沒給我發邀請函。但今天是智恩的婚禮,我也想參加。你有邀請函,能帶上我嗎?”
陳思妤見他目光殷切,想了想也便沒有拒絕他。兩人坐上了車,喬智東發動汽車,不忘問道:“你要不要去買一套禮服,再去做個造型?”總不能這樣隨便地參加前夫的婚禮吧,雖然也是自己妹妹的婚禮,但喬智東也不希望陳思妤在婚禮上輸了陣勢。
“不了,沒必要。”陳思妤向他閒適一笑說。
這句話的含義頗多,喬智東心中激盪不已。
兩人驅車來到舉行婚禮的露天草地上,只見來往嘉賓都談笑風生,侍者或手託酒水或整理衛生,一個個穿梭其間。
“聽說新娘子既沒有家世背景,也並不怎麼漂亮,真不知道怎麼勾到周明浩的!”在喬智東與陳思妤身邊,一名來參加婚禮的名媛端著高腳杯不屑地說道。
她身旁一名穿著暴露的女士憤然道:“哼,那個狐狸精肯定是床上功夫好唄!”是啊,難怪她會不平,周明浩這樣財帽雙全的男人,在上流社會中可是不多見了。
“不會吧,周明浩有很多女人,娶個老婆會這麼沒水準嗎?”另一名女人湊了上來。
這句話讓陳思妤心中一痛,喬智東則既是心痛地看看她,又是為自己的妹妹感到擔憂。智恩啊,你為什麼要嫁給周明浩呢?他能不能給你幸福?
“新郎新娘馬上就出來啦!”不知道是誰高聲喊了一句。
陳思妤下意識地躲到別人看不見的角落裡,只是隔著人群遠遠地望著草地正中央的大紅地毯。
在場的一些記著立刻將肩上扛著的攝像機對準了場中,各人臉上都是一副滿懷期待的神色。這是上海市最為盛大的一場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