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個身體的甲太乙。
果然,這廝絕對不可能就這樣倒下,否則也太脆皮了一些。
甲太乙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碎屑,就跟沒事人一樣的他只是嘴角的血跡更濃了一些。
發現了自己身上都是菜渣,甲太乙所幸一顆一顆地將身上中山裝的紐扣開啟,然後脫下了外套,裡頭襯的是一件襯衫。
把中山裝丟在一邊,甲太乙拉開自己的襯衫,這一下趙虎臣才瞧清楚了這個由始至終就給他不舒服和不踏實感覺的男人真正的殺手鐧。
他的手臂裡,襯衫袖子裡竟然藏著一把一尺多長的詭異短刀。
在剛才那樣劇烈的動作下天才曉得這個神經病是怎麼保證不讓手臂被刀鋒傷到的,旁人能猜測到的事情只有一件,這個男人不但之前保留了實力而且還壓根就是一個玩刀肯定比玩拳頭厲害的變態。
一汪刀光冷冽如水,被包廂上的大燈照耀,反射出來一抹黃色的凜冽刀氣彷彿給人一種長刀出鞘精鐵和刀鞘摩擦的聽覺錯覺。
一手持刀,斜斜下垂,精赤著上身露出整個肌肉遒勁後背的甲太乙平靜地看著漠河。
“好久沒用刀了,今天這一架打得,值。”甲太乙輕輕道,聲線比之前嘶啞了些許。
漠河同樣脫掉了上衣,相比古銅色上身的甲太乙多了一份白皙,但令人震驚的是漠河整個上半身大大小小無數的傷痕,新傷覆著舊傷,從一些似乎已經很久遠的傷口來看,很難想像現在年紀還很輕的漠河是在什麼樣幼小的年紀受下那些傷的。
眯起眼睛看著漠河那隻能同崢嶸兩個字來形容的上半身,趙虎臣輕輕吸了一口氣,同樣身上佈滿傷痕的他自然最有話語權,甚至於他身上的傷口更多,不同的是趙虎臣身上的傷痕都是山裡的畜牲教給他活命的辦法,而漠河身上的,則都是生活留下的肆虐痕跡。
“廢話少說,你和我,肯定要躺下一個。”漠河冰冷道。
恰在此時,門口傳來清脆的手指敲打木門聲響,一把妖冶的中性聲音響起,“太乙,回來吧,有人似乎很不高興我們在他的地盤上做的事情呢。”
第125章 褲襠裡沒鳥
門口站著一個男人,確切地說雖然給人的感覺的確是一個男人但很詭異地偏偏是一個外貌中性氣質陰柔的詭異男人,渾身上下就是沒有一星半點陽剛氣息的男人那雙丹鳳眼就和他的聲線一樣妖冶細膩。
手裡頭拿著一個尋常老頭子都不會去碰的鼻菸壺,站在門口,瞧見裡頭人的目光都瞧過來,用鼻菸壺放在鼻下狠狠地吸了一口氣,露出個不明顯也不晦澀的笑容,“楊霆那狗日的做了一輩子的孽,老天爺給了他報應就是生不出個褲襠帶把的崽子來,本來這是整個南方不知道多少人都在肚子裡頭擊掌稱快的事情,這狗日的活在世上風光瀟灑但下了地下還是他孃的一個絕種的貨,肯定是要被祖宗罵不孝的。但近來聽說這個狗日的找到了一個比親兒子都親的女婿,更讓人受不了的是這個女婿比岳父還要歹毒幾分,歹毒是瞧不出來,但肯定有幾分本事,年輕人,那狗日的生下的女兒那口軟飯你也能吃到,光這一點我就要對你豎個大拇指。”
站在房間門口的蔡泳林左一個狗日的右一個狗日的似乎根本就沒把楊霆放在眼裡,眯起眼睛細細地瞧了一眼房間裡頭站著的趙虎臣三人,再看一眼光著膀子手持短刀嘴角掛著一抹赤紅色的甲太乙,清楚甲太乙的實力他也多少有幾分驚訝,雖然知道站在甲太乙對面這個叫漠河的男人應該很能打但他也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能把甲太乙逼到這個地步。
“你就是那頭死太監?”趙虎臣扯過角落一把椅子,大馬金刀地坐下,擺出一副老子就是瞧不起你這個太監的不屑姿態。
一頭太監,這個量詞傳出去不知道要笑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