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有責任不讓她躺在北國寒冬的地毯上讓感冒病毒侵入他很想格式化的她的大腦一樣。
既然她沒受傷,那他也就不客氣了,一把抓住她的衣服後領,直接把她從地上拎起來——可惜,和各種病毒程式碼搏鬥多年的中華駭客會站長,卻嚴重缺乏和蕾絲花邊大V領女性寬鬆睡衣搏鬥的經驗。
好吧,人生的確充滿了狗血和意外。
在關小熙的高聲尖叫中,拎人衣領,卻差點把人剝光了的中華駭客會站長從臉到脖子都黑了,黑中還帶著紅,他憤恨地甩開手,終於掩不住情緒,幾乎是慌不擇路,他惡狠狠地衝進房間,砰!房門被狠狠甩上,剩下關小熙一個人,和被拎掉一大半的睡衣繼續搏鬥。
睡衣……這該死的睡衣,他看到了嗎?他全部看到了嗎?嗚……不要啊……她純潔的身體啊……
想到燕歸來很沒形象的逃跑,關小熙傷心半天,終於找到一點心理平衡。
哼,原來堂堂燕歸來,也會有狼狽的一天啊!
可是……
“師父,你剛剛進去的,是我的房間啊……”
關小熙望著自己大門緊閉的房間,可以想象門中的人比她更加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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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一個月,從帝都回來之後,關小熙都沒有去燕歸來家裡,她臉皮薄,所以只能窩在家裡,讓時間去消化那些人生中的狗血和意外。
“師父很忙,我不能去打攪他。”
她是這樣對好奇打探的顏可解釋的,一臉義正言辭的模樣。
顏可從她的神色上看不出什麼來,但心中絕對不信。
“吵架了?”
他笑眯眯地問,明顯的幸災樂禍。
“才沒有,我們師徒感情那麼好~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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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讓關小熙沒想到的是,她遙遠的印象中,感情相當好的一對人,卻意料之外地砸了。
“寧會長離婚了。”
即使刪號許久,葉盈盈依然用寧會長來稱呼那個男子——她們荒蕪的年華中,那個踏雪而來的傾城男子。
寒假過年,葉盈盈比一年之前出落得更加動人,還有著從前不曾有的幹練與成熟。
她長大了,這是關小熙的第一印象。
而寧盛雪的離婚,是葉盈盈帶給關小熙的第一句話。
果然,刪號的絕情人,其實是最不絕情的一個麼?
那麼無情的人呢?比如……燕歸來?如這涼薄又柔軟的雪?
關小熙、顏可、葉盈盈、蘇牧,四個少年,做在KFC臨窗的桌子旁,望著窗外大雪,各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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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離婚?”
時過經年,再提那些蕭索的舊事,也僅剩悵惘淡然,關小熙亦只是有些驚訝,已無從前的牽掛。
號還在,感情卻消融了,寧會長、張大牛、公會戰,往事如雲煙闌珊。
卻偏偏有人走不出來,偏偏還是刪號了的那一個。
“不但離婚了,連咱們公會都散了……”
葉盈盈的指尖被冰鎮可樂凍得發白,大雪天的,也只有這個女人會如此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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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會也散了?”關小熙皺眉,“不能申請恢復麼?”她心不在焉地與雞翅奮鬥著。
大型公會出了差錯,被盜號或者惡意解散等,一般來講,只要把身份資訊這些資料傳真給運營商,運營商都會進行資料恢復的。
“是寧會長本人解散的公會,並非盜號。”葉盈盈痛苦地抱著腦袋,“公會里的以前的朋友告訴我的,我又打電話給寧會長確認,然後他說,他離婚了,現實中的離婚……”
“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