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嫻說完,一雙妙目盈盈望著常青,見瘟神不說話,只一霎不霎地望著她,那隻手依然攥著她的那隻腳,向回縮了縮腿,卻動彈不得,只好凝神以待,我眨,我眨,我眨……
“別眨了!”常青被那睫毛眨得心煩,忽然抬手捏住那睫毛。
謝嫻立時不動。
“你……還會說什麼?”許久許久,常青嘶啞嗓子道,那手從那眼睫劃下,點點滴滴撫摸她如玉的臉。
謝嫻被這動作嚇得心驚肉跳,結結巴巴道:“大人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常青眯起眼,道:“我真不知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聲音裡竟含著幾分嘆息。
“我從不騙人!”謝嫻挺直身子,大義凜然道,她本來長得正大仙容,又氣質端莊,說起這話說得著實理直氣壯,若不是親自交過幾次手,常青還真信了,可惜……
常青不答,那撫摸著她的臉漸漸向下移……
“喂……”謝嫻見他如此,終於臉上變色,道:“常大人,你不要前程性命了嗎?”
“你是可殺不可辱。”常青淡淡道:“不過還有更好的法子,讓靖毅將軍對我刮目相看。”
“什麼?”謝嫻那鎮定的面容終於出現裂縫。
常青忽然笑了,他雖英俊過人,但向來神色冷峻,少有笑意,此時忽然在月光下綻放,宛如曼珠沙華,絢爛於岸,爍爍地讓人睜不開眼,探身到謝嫻的肩頭,低蹭著她的耳邊道:“若是買他的乾女兒為妾,他會不會感激我呢?”說完,自己倒怔住了,對方可是文臣之女,自己這是……。
謝嫻聽了這話,一頭冷汗流了下來,原來周朝法律規定,謀逆大罪,抄家滅族,女眷官賣,但實際上大多數女子等不到官賣,便被抄家的錦衣衛或者獄卒糟//踐致死,朝廷亦坐視不理,便是那僥倖活下來的,因為官賣價格極高,無人問津,也大多淪入風塵,因為這個緣故,絕大多數罪眷定罪之前便悉數自盡,省得活著遭罪。
常青品階不低,買她做妾十分輕易,若是動了這個念頭,這幾日怕是熬不過去了,他又不是娶妻,自然不會顧忌什麼的,那……
“常大人,我不願意。”謝嫻感覺周身都遍佈了常青的呼吸,斷斷續續顫聲道。
“呃?你寧肯死?”常青嘴角浮出一絲冷笑。
“是。”謝嫻正色點頭。
“可是你死不得呢。”常青伸手一拂謝嫻的麻穴。
“我咬舌自盡。”謝嫻瞪大眼睛,道:“若是靖毅將軍知道的話,你……”
常青臉上的嘲諷越來濃,道:“養在深閨,果然沒聽說過錦衣衛的厲害,詔獄裡的人,都想死,可他們……還活著!”冰冷的聲音在夜空響起,涼涼得��誦鈉牽�按笮〗悖�躋攣雷釕貿さ牟皇欽�廊耍��僑萌飼笊�壞茫�笏啦荒埽 彼底牛�豪�簧���灤繪狄喚匭渥印��
“常大人……”謝嫻渾身發抖,腦袋“嗡嗡”作響,不過她性子沉穩,越緊張越鎮定,用盡力氣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道:“你還想要什麼,你說。”
常青眸光一閃,哼道:“你還能給什麼?還有信?”
“沒有了。”謝嫻眨了眨眼。
“謝嫻,你已經沒了談判的資格。”常青詭異笑了笑,俯身過來呢喃道:“說我好男風?喜倡女?現在就讓你嚐嚐……”說著,便要堵住那瀲灩的紅唇。
“實話!”謝嫻忽然大喝一聲。
常青的嘴唇在佳人的唇邊一碰,就停了下來,忽然離開了謝嫻,盤腿坐在對面,臉色恢復了平日的冷峻肅然,冷冷道:“你果然很聰明。”
“常大人,”謝嫻只覺遍體生涼,恍若大劫餘生,怒道:“能用正常一點的法子逼供嗎?”
“正常的法子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