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臉也熟悉,少梁跟克生很有默契地表演了二十幾個變形的俯臥撐,然後往地上一趴,就過了劉長臉一關。
後面的事情也就那樣了。
但少梁已經試探過滿囤,滿囤除了讓柱子幫他們找生漆,別的事兒根本沒空管。
現在他們把這辦法也試過了,卻壓根不知道樹上的人是誰。
少梁這會兒也只能找著一棵樹就使勁的往上頭瞧,萬一那人還在的話,也許他能再拿出個辦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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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囤跟劉紅徵的看法一致,他也認為這寫敲詐信的人應該就藏在後山的林子裡,但是他不敢一人進山,所以暫時借了少梁的望遠鏡,坐在他家的院子裡,有空的時候就使勁往後山瞭望。
這一望之下,他就有了發現。劉紅徵居然不斷地經過他家附近的小路,往山裡頭跑。
於是,滿囤就專門找了一天時間,牽著他家的大黃狗等在路上,然後跟劉紅徵一起,搜起了林子。
當然,這一天進山的不止他們倆人。因為少梁克生他們也都跟滿囤說好的,所以村長叫了五六個組員,跟著他們都一起進山了。
滿囤提前把家裡的小蘿蔔頭全都安排去了老田那裡,自然也用不著擔心家裡,這會兒跟著少梁克生他們一隊,走在隊伍前邊。
劉紅徵帶著另一隊人走得是林子的另外一邊。無論哪邊兒有發現,只要打個呼哨,兩支隊伍就能呼應。
這次進山也是打著抓賊的名義,村長只說有個專門偷村裡腳踏車的賊躲進了山裡頭,大家要想保住腳踏車,必需把這賊給逮起來。
這當然是犯了村子裡的忌諱了,一說抓賊大家都熱情高漲,完全沒人去思考一下這人偷了腳踏車為嘛還要往林了裡躲。
隊伍走走停停,每個人都睜大了眼睛,搜尋得非常仔細。
然而這麼一走,滿囤倒是看出點兒問題來。
這支隊伍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四周的林子裡,不少人都希望能再找出一輛腳踏車來,只有少梁跟克生的眼睛卻總往樹梢子上瞅,儘管他們的動作也很隱蔽,但在對比之下,卻很是顯眼。
滿囤還不知道關於紙條的內情,只是這兩人的舉動實在反常,叫他不得不留意。趁著中途休息的空檔,他就走到柱子身邊,藉著遞水的功夫,跟他嘀咕兩句。
很快,柱子就把水壺帶到兩人身邊,接著就開啟了話閘子,跟他們閒聊:
“我說你們倆,這又不是頭一回進山打獵,怎麼今天一個個的不往樹洞裡瞧,專門抬頭看天?天上有啥嘛,你們可別走路不看著,再給絆到溝裡頭。”
少梁沒吱聲,克生這幾天學會了打拳,說話就很有些底氣:
“隊裡這麼多雙眼睛,找人的事就歸你們了,抓賊的活兒交給我們。”
“你可別吹牛皮不打草稿,到時候掉溝裡還得讓我們去救。”
“咱們抓的是賊,又不是來打兔子,哪個賊會笨到大白天窩在草叢子裡。”少梁當然還仰著脖子在打量著樹梢,這會兒就很自然地回了句嘴。
“瞧你說的,賊又沒長翅膀,還能飛到樹上不成。”柱子也樂了。
滿囤聽了這話,心裡突然起了一道閃電,啊,原來如此!
他自己在家裡冥思苦想這麼多天,也沒能找出這人倒底是如何打探到自己院裡的情況,現在聽柱子這麼一說,加上少爺幫這兩人的反常舉動,他就想到了自己家院子裡的大梧桐樹來。
一家人天天在梧桐樹底下吃飯乘涼,從來也不會有誰特意去抬頭看一眼樹上的情況。
可萬一這樹上就有人呢?那他們家裡裡外外的情況還不給人看得一清二楚?
而且,這樹上肯定是藏過人的,不然為什麼克生跟少梁這一路上旁的不看,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