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也能猜到,多虧我主動交出來。”柱子嘿嘿一笑,盯緊了石臺上滿囤給他留的零嘴兒。
“跟你打聽點事兒。”滿囤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先挑著關緊的問。
柱子站在石臺旁邊,一口一個地往嘴裡塞著油炸蠶蛹,拍著胸脯跟滿囤打保票:“說吧,滿囤同志,但凡柱子我知道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個,”滿囤用下巴一點,“你知道去哪兒弄生的?”
“我當個啥事兒啊,生蠶蛹嘛,繅絲廠多的是蠶蛹,要多少有多少。”
“三五百斤弄不弄得到?”
柱子摸了摸下巴,猶豫著說:“我倒是認識個人。”
滿囤往他手裡塞了一卷兒面值五元的票子:“想辦法幫我的忙。”
柱子見是一卷兒鈔票,先愣了下神,左右看看沒人,趕緊收了起來:“你瞧好吧!”
“等等,”滿囤見他馬上就要離開,又開口喊住了他。
柱子以為他要反悔,又麻利地去口袋裡掏錢。
滿囤壓低了聲音:“這事兒就咱倆幹,別讓別人知道,免得村裡有人說閒話。”
“明天還是這個時候,你家後院見。”柱子擺擺手,大踏步地離開了,下到坡底下轉了彎才聽見他歡快的口哨聲。
一連幾天,兩人就跟犯罪分子似的在後院兒接頭。
柱子每次來都揹著條□□袋,一邊走一邊兒還東張西望地探頭探腦,要多可疑有多可疑。
幸好此時王氏已經對兒子全然放心,要不然滿囤都不知道該從哪兒跟她解釋。
ps:
我覺得你們看完這個得笑著對我吐口水。
第四十章
這些天,柱子每次過來都揹著一條麻袋,裡面裝的蠶蛹約摸著也得有五六十斤的樣子。
那年頭能這麼大量買蠶蛹的人實在罕見,所以柱子跟人商量的結果是蠶蛹按著兩毛錢一斤的價錢賣給他們,錢不湊手的話,可以回頭給。
滿囤乾脆把板車借給柱子,叫他使勁拉。
每天清早,在他們家裡就多了一項活計——炸蠶蛹。
滿囤做不了這個,他只管揀著空間裡粗大的木柴拿出來,劈好碼齊,保證火力充足,至於炸蠶蛹的過程,全得靠著王氏在灶房忙個不停。
每天天剛明,他跟王氏兩人就開始燒柴架鍋。
滿囤先提前把生蛹挑揀一遍,僵死的挑出來直接拿去餵雞,要是沒有的時候,他就順手抓一把丟到食槽裡。
這是雞群最快樂的時候,每一隻丟過來的蠶蛹都能引得它們咯咯咕咕地爭來搶去。
王氏見著了都會搖搖頭,眼神裡寫得明白,她可不贊成兒子拿好好的蠶蛹去餵雞,但也不開口阻止。她用行動默默支援她的兒子。
滿囤到現在為止一次也沒讓她失望。她覺得這真是老天賜給她的福氣。
新榨的油倒在鋥明發亮的大黑鐵鍋裡,泛著黃金色的細沫,紅通通的蠶蛹在鍋裡不停翻炒,香氣四溢。
油煙飄到堂屋裡,冬子他們幾個就在一陣陣的香氣中醒來,在整年不見油水的生活裡,這種油炸的香味勾人心魂,饞的他們幾個竄進灶房一會來捏一個,一會兒捏一個,不停在灶房裡頭穿梭。
王氏怕他們被熱油花給燙著,板著臉叫他們別礙事。
滿囤自己也是一邊幫忙一邊大嚼特嚼,乾脆用大碗盛了,讓小四他們端到院子裡頭吃。
王氏就故意大聲嘆氣:“唉,瞧瞧咱家的娃兒,還尋思著出去學人做買賣,買賣沒開章,自家人倒先吃過癮了。”
“娘可不是小瞧你,等你帶了這些小吃食上路,等拉車拉累了,還不走一路吃一路。等你走到鎮上了,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