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直接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我……我們……”王室供奉欲哭無淚,乾脆退到十米開外,直接不再攙和,只是暗中示意侍衛們繼續搜查線索。
“鎮妖廟,慌神齋,給我們個解釋!”朱竹青舉著手裡的碎屑,模樣清冷,眸光已然含煞。已然動了殺意。禁地裡面沒有個好惹的貨色,更沒有個善良之輩,無論表象如何淡漠或聖潔,真要是觸動底線,絕對是不死不休的狠角色。
“不需要解釋,只有一句話,不關鎮妖廟任何事!!”薛天晨冷眼對峙,毫不退讓。
蘇菲安目光微微凝縮,轉而把矛頭直指鬼神角:“我更懷疑前天是不是你們抓走了我們的人,現在見事情沒法收場,自己導演了這處鬧劇。你們住的是獨立院落,五個房間圍繞一個院子,又都是心裡加了警惕,什麼人能在不聲不響間把她帶走,又能不驚動你們?所以……該給個解釋的,是你們吧?”
沒等鬼神角含怒回敬,被質疑的慌神齋男孩冷笑出聲:“退一萬步,真若是慌神齋和鎮妖廟聯手,怎麼可能留下那些衣服和鮮血的痕跡?有鮮血,有碎屑,定有打鬥,一旦有打鬥必然驚動你們,所以……那些線索是你們自己弄上的吧?”
單文昊微微皺眉,出奇的沒再質疑,同樣感覺事情蹊蹺,懷疑的目光轉向了鬼神角。接二連三,都是以‘失蹤’來做文章,關鍵是都留下丁點的線索,至於消失的那些人則屍骨無存,是誰在導演這一切?是誰才暗中運作這些?
難道真的是鎮妖廟?又或者是像鎮妖廟說的那樣,是鬼神角耍得詐,自知無法收場,導演了自己人失蹤的鬧劇?
又後者是……
其他黑手?
慌神齋為首的乾瘦男子緩緩抬頭,露出張蒼白的面具,聲音沙啞而低沉:“真如果是兩方聯手行動,又是在這緊要關頭冒險出手,事情肯定儘量做得天衣無縫,怎會留下線索。我懷疑那些線索有問題,甚至散落在山群裡那些褲子和鞋子都是刻意留下。”
“你想說什麼?事情都是我們鬼神角自己乾的?”邪鬼和沐裴此刻很激動,眼睛都佈滿血絲。他們從發現火舞失蹤至今,胸口一直憋悶的慌、煩燥的很,更是急躁的要抓狂。
他們現在滿腦子都是火舞狼藉凌亂的床鋪,再聯想到山群谷地裡蒂法妮婭等三位鎮妖廟傳人受到凌辱的場景,他們不敢往深處多想,萬一火舞被……被那啥了……那不僅是對赤火聖者的挑釁和羞辱,更是對他們四個、對整個鬼神角的羞辱和挑釁。
決不能饒恕!決不可饒恕!!
只要查清楚兇手是誰,寧可冒著被惡人谷驅逐的風險,他們也絕對以死相拼,讓罪魁禍首用命來償還。
慌神齋為首的男人略微沉默,陰冷的眼睛落在鬼神角身上:“有可能是你們自己導演,同樣有可能是另外的勢力在故意設計,用故意製造的隱晦線索來引動我三方之間的矛盾,他們正好可坐山觀虎鬥,坐視我們鬥得三敗俱傷。”
此言一出,氣氛為之一變,連憤怒與殺戮的氣焰都稍稍凝固。
眾人目光都是陰晴不定的變幻著,不由自主的把整個事件串聯起來,再逐個剝絲抽繭的分析。
“有道理!!”單文昊和王室三位供奉同樣皺眉苦思。
久久的沉默後,眾人接二連三的皺起眉頭,相互對視,異口同聲:“落錘重地?!是他們?”
“該死的東西!!”
“他奶奶的,弄死他們!!”
眾人情緒頓時高亢,甚至是怒吼咆哮,洶湧的煞氣即刻充斥村寨。
被人當做玩具耍弄的感覺實在是夠煩悶,他們受夠了,他們早已出離憤怒,此刻的引導,像是突然找到了怒火的宣洩口,薛天晨一聲不吭,直接衝了出去,尖銳的怒火響徹天幕:“落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