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急攻心的她沒注意發聲者何人。“她……搶我的老公!”她挺起立34D的胸部,壓也要壓死你這窮酸鬼。
“喔,原來你就是那個厚著臉皮死霸著人家不走的黃臉婆,怪不得會肝不好。”“黃”臉婆肝怎麼會好。
“好哇,你敢說我是黃臉婆?”她真的年華老去,人老珠黃了嗎?
“我說話一向不誇張,這很含蓄了。”沒叫她歐巴桑就很留口德了。
“這……”她轉身急欲討救兵,哪知萊司汀拿著來福槍嚴陣以待,一副敵我分明態勢,而恩斯特兩手交叉在胸前,不時還抬頭看看麻雀,吹吹口哨。“你竟然放任那野丫頭欺負我?”
說起欺負兩字,斷斷續續的笑語卻從僕人們間傳出,這誰欺負誰了,作賊喊抓賊。
“不要再繼續鬧笑話了,想要自取其辱的話,只怕等會你會更難堪。”就算小臨臨不說,他也會補充。
“莫曼雷說得沒錯,你身邊果然多了個小妖精,是不是她慫恿你快跟我離婚,這女人根本就想要惡意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簡單的邏輯推斷,真相呼之欲出。
“興風作浪是你慣用的老伎倆,在我還沒在下人面前給你難堪前,你最好懂得知難而退。”恩斯特眼色一凜,寒得像是掉進冰庫。
“為了個不起眼的窮酸鬼,咱們夫妻的情義全沒了?”這算什麼,迎新棄舊!
“我們的婚姻全是建立在利益輸送,而你還比我早把持不住,彎彎的一枝紅杏就伸出牆外了。”他實在不想再提那件事,丟人現眼到讓傭人們看笑話。
“恩斯特,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了,你明知我深愛著你,你得要讓我有個贖罪的機會啊!”她指天咒地,還趴在橡樹幹上假哭。
“你的肢體語言好豐富,學過舞臺劇!”臨臨走上前去湊熱鬧,還豎起大拇指讚美她演技精湛。
“滾開,信不信我咬你!”
微微露出的虎牙令人愕然,她還是閃邊涼快地好。
萊司汀見到戰備狀態提升,忙將來福槍上膛。
“我勸你最好是好聚好散,有些事情若我再追查下去,你的名聲會盡掃落地,你最好相信。”
這話聽來像是幾萬支針往她每個穴道口扎,除了那希臘的富商外,他還知道些什麼?
“你別在那邊信口開河,想用這方法趕我走,門都沒有。”拉住他才能有名有利,這回她不再傻了,會去相信那些死南歐鬼子。
“我有請徵信社慢慢在查,原先也只是我的猜想,不過……這輪廓已經慢慢浮現成形。”他的鼻尖差點貼到她的頰緣,警告意味濃厚。
這……這萬萬不可能,她的保密功夫是做到家了,她敢說連狗仔隊也不可能知道她太多私密的事,莫非……是他故意聲東擊西,想借此套出她的話來,好讓她一無所有,什麼都沒,不,她不會上當的,得先冷靜,一切冷靜下來再說……
“啊……”
臨臨的一記尖叫聲,讓快要冷靜下來的白芮妮驚惶失措的腳下一滑。“你要死了,叫那麼大聲。”
“你踩到一隻甲蟲,這是保育類的歐洲山鍬!”她心疼地把甲蟲從地上抓起來,還好她及時嚇到跌倒,才沒釀著大禍。
不過她這一失足,模樣滑稽到不行,不但整個顏面被土抹得一團黑,手腳和衣服也難以倖免,真可應驗了一句成語——
灰頭土臉。
“我家衛浴裝置剛好壞了,沒辦法借你沐浴更衣,我勸你趕快離開,看樣子快要變天了。”陽光已大半被烏雲遮住,看來壞天氣又要再度降臨了。
“恩斯特,你……”
“你只剩一天可以籤那份離婚協議書了,我相信聰明的你是不會跟鈔票過意不去的。”他一手牽著臨臨,彷彿在告訴白芮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