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喝完最後一口濃湯,臨臨拍拍有些鼓漲的小腹說道:“吃飽的感覺真好,真謝謝你家主人的招待,你替我向他說聲謝謝,我要先走了。”
“喂……你……你這樣就要走,至少……要當面跟我主人說一聲啊!”萊司汀叫住她,這讓她溜走還得了,脖子上的東西恐怕會弔在城牆上。
“我一整晚沒回去,我未婚夫一定急死了,再說……”她鬼鬼祟祟地湊在他耳畔說道:“那恩斯特是個有婦之夫,要是讓他老婆知道,我是要被冠上第三者的罪名,你也曉得當狐狸精是件很不光彩的事,要換成你,你走不走?”
萊司汀理所當然地點頭。“當然走了!”
“那就對了,替我把那包包拿過來。”她指著那隻可愛的小肩包。
萊司汀一點也不多想,便乖乖地替她拿起肩包,還幫她把衣服的後拉鍊拉起。“那你一路小心了!”
為怕引起恩斯特的注意,萊司汀還陪她躡手躡腳走去開門,只是門一開啟,一道順長風雅的身影擋在門外,當場讓兩人瞠目結舌,還相識地擠眉一笑。
“嘿……我們真是好有緣喔!”臨臨伸出五根手指晃啊晃,尷尬的神情直刻劃在臉上,猶記昨夜還信誓旦旦說她老公要來載她,如今反倒是被載到這裡。
人生真是峰迴路轉,曲折離奇啊!
“早餐吃得還滿意嗎?”恩斯特仍是保有一貫的溫文儒雅,那張永遠揚著陽光笑容的臉上,讓臨臨懷疑他是不是身上少了會發火的細胞因子。
“很……很滿意,對了,你的家好漂亮,在英國當個博士能賺這麼多錢嗎?”她不禁懷疑起他的真實身份。
“這些都是祖產,我不過是繼承而已。”這小妮子越來越精明,他得沉穩以對,見招拆招了。
“對了,我不能抒你多聊了,我要再不回去,我未婚夫一定會急著去報警,恕我不能再留下來陪你了。”一個轉身,臨臨又想金蟬脫殼,腳底抹油去也。
“要是你未婚夫那麼在乎你,昨晚為何讓你一人逛到險惡的風化區,到今天還不見他打聽你的行蹤?”在臨臨離門口只差最後一步時,恩斯特忍不住問了一句。
她的謊言如同撈金魚的紙勺,眼看就要破得徹底,但她實在不願在他面前表現得楚楚可憐,要哭她也只能關在房間裡一個人哭,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看出她那顆脆弱的心。
“那是因為……”她開懷大笑地轉過身。“昨晚我打電話回去,結果是我未來的婆婆接的,她告訴我說,我未婚夫突然接到一通緊急電話,所以就趕到巴黎去了,聽說是好幾百萬美金的生意,這當妻子的人當然要替丈夫設想,我能體諒他以事業為重的那顆心。”
硬擠瞎擠也要擠出一套說詞,不過看在恩斯特眼中,更加堅定那份非她不可的心。
這小可憐,明明就被人當垃圾拋棄了,還一直維護那個沒人性的負心漢,要是讓他知道是誰,他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的。
“既然這樣,你更沒必要趕回去了,反正你未婚夫又不會那麼早回來,對了,我直接或間接地救了你兩回,於情於理上,你是不是該回報我,好好地答謝我一番呢?”他想了個讓她有“臉”留下來的理由。
“可是……”她看了看這環境。“你看我這樣,像是有錢人的樣子嗎?我先說好,我不是那種打腫臉充胖子的人,你要我請你吃山珍海味,對不起,我無能為力。”
“那你能做到的範圍呢?”只要她能做得到,他客隨主便。
“看場電影,頂多吃份麥當勞全餐。”這已是底限了。
“沒問題,悉聽尊便。”能把她留在身邊,就算坐在海邊看夕陽,他也甘之如飴。
“爵……喔,不,湯姆遜先生,這……這不太好吧!”堂堂一位伯爵,跟個平民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