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木那不知我的底細,半信半疑地問:“真有這麼懸乎嗎?”
“赫村長,這不是懸乎,這是風水學,周先生是大都市著名的周易大師,他預測從沒失手過,我告訴你,在大都想請他看風水得提前一個月預約,要不是為了尚老的遺願,誰能把他請到這個深山老林來呀。”鄭巨發賣弄得地說。
他們都不懂風水學,我也沒必要向他們解釋,其實我用的是早已失傳的“奇門遁甲陰陽疊”定位法,這種堪輿手法通俗的講就是陰陽互借、互補、互制,遇到凶地,可以化兇與無形,遇到旺地,可以平和陽氣,以免陽氣過盛傷主。如今能用陰陽一體,二氣合一來堪輿風水的風水師已經不多見了,即使有,也是非不能也,實不敢也。這是錢通海教我的,他怕我看不懂,還專門畫了一幅圖給我,我今天一看三嶺寨這地形,心裡就覺得似曾相識,想了半天,才想起這是錢通海演示過的。
赫木那聽完鄭巨發對我的介紹,很激動,握著我的手說:“如果我們村真能如大師說得那樣,那我們這窮山寨子以後可就有盼頭了,我先代表全村百姓謝謝您,您放心,我一定按您說的去做。”
鄭巨發悄悄問我:“你選的這塊地這麼好,是不是隻對三嶺寨有利呀?”
我聽懂了他的意思,笑說:“你做了這麼大的善事,還怕沒有好報嗎?”
他撓撓頭說:“我也想將來我的兒子孫子們幹個市長省長的嘛。”
雙棺凶地
第二天中午,我們完成三嶺寨的工作,回到鎮上,在鎮ZF很快地辦好了捐贈手續。鎮領導沒想到新年剛過就收穫了意外之喜,非常高興,在鎮上惟一還說得過去的飯店裡,請我們吃飯。
鎮長奇明山五十多歲,土生土長的當地人,對民風民俗很有研究,他聽了赫木那的彙報後,對我的選址也持支援態度,他說:“這可是百年大計,別說出大官了,如果能多出幾個像尚老這樣的人才,那以後我們小鎮也光彩了。”
當地的米酒很好喝,鄭巨發一高興就多喝了幾杯,藉著酒勁問奇明山:“奇鎮長,你們鎮像三嶺寨這樣需要改造校舍的村子多不多?”
奇明山精於世故,看鄭巨發財大氣粗,馬上訴起苦來:“怎麼不多呀,我們鎮是純農業鎮,沒有工業收入,又有三分之二村寨在山區,每年都靠上級財政撥款發工資,不瞞你們說,我們鎮上的工作人員都快一年沒發工資了,哪還有錢去改造學校呢?”
赫木那是個老實人,見鎮長都不遮醜了,也實話實說:“我們鎮真是窮啊,好多人家都娶不起媳婦,劉古坑村,劉老梗家三個兒子合娶一個媳婦……”
奇明山在桌子下面踩了赫木那一腳,瞪他:“瞎說什麼!”
我問:“有這樣的事?”
“唉,我們鎮領導無能,不能讓群眾過上好生活,讓您見笑了,”奇明山說著話峰一轉:“周老弟,提起這劉古坑村,有件事我要請教你,劉古坑建村是在宋代,在清朝之前,這個村子沒什麼古怪的,可是到了清滅亡之後,近幾十年,出現一種奇怪的現象,每年村子裡死人,都是雙數,從沒死過奇數的,而且還是男女搭配著去世,你說這事怪異不異怪?”
赫木那也知道這事,說:“是的,要是村裡先死了一個男人,那些老太太們就都去閨女家或者親戚家住著,不敢在村裡待著,直到村裡有再死一個女人才回來。”
鄭巨發硬著舌頭問:“有這樣的事?死人也能死個成雙成對?”
我也是頭一次聽說,沒看現場不敢判斷,但是我聽說有一種“雙棺地”的說法,可能就是指這樣的地方,但是“雙棺地”名稱怎麼來的,我卻不甚清楚。
我知道陰曰陽對陰宅風水有研究,就找個藉口走了出去,用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小鎮訊號不好,時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