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內都傳你師父找到了梅花易數的秘訣,這事可是真的?你師父的災禍是不是因這個秘訣而起?”錢通海開門見山說。
話說到這份上,我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他是衝梅花易數秘訣來的。
我想了想說:“你要想找梅花易數的秘訣,恐怕得先想辦法把我師父救出來,東西在他手上,他藏哪兒我不知道。”
錢通海笑了:“我可沒本事把他撈出來。”
我進了屋裡,“砰”地把門關上了。這年頭雪中送炭的人不多,趁火打劫的倒不少,自己喜歡的東西偏用別人不喜歡的手段去獲取,以己之惡取人之善就這麼快樂嗎!
錢通海見我翻臉了,知道再談下去也沒什麼結果,走到屋門口說:“小兄弟,你這個人對我脾氣,和我年輕時一模一樣,我覺得你將來能成就一番事業,我是真心想結交你這個朋友,你好好想想,如果知道秘訣的下落,告訴我,我不會虧待你,你要什麼我可以給你什麼,奇門遁甲、現金或者做我的關門弟子,你任選一樣,想好了告訴我一聲,我明天再來找你。”
“不用想,我不知道,你明天不用來了。”我沒好氣地說。
我有些想師父了,不知道他在裡面怎麼樣了,如果他真是因為《梅花易數》獲罪,那這東西也不是什麼吉象。
自古以來,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nabs;財是下山猛虎,氣是惹禍根苗。&nabs;師父酒色財氣都不沾,卻被一個子虛烏有的秘訣送進了監牢,我想不明白,人生的追求一步一個坎,為什麼還有那麼多的人前赴後繼,不懼生死去爭奪。
我正鬱悶間,門又敲響了。我不由大怒,這個錢通海真是猥瑣透頂,世人都去找樂趣了,你偏偏來自找沒趣。我猛得拉開門暴喝道:“你丫的敲什麼……”
站在門外的阿嬌一下子後退好幾步遠,驚恐地看著我:“天吶,你怎麼啦?”
17 女人狡黠
阿嬌衝上來附到我身上,柔聲說:“天吶,你和誰生氣呢?”
她的身子蛇一樣軟,纏住我並迅速釋放出一種如夢如幻的香氣,我在傾刻間暈眩,抱緊她,在如瀑長髮裡找到她溼潤的嘴唇,貪婪吮吸,然後放飛靈魂。女人如同一味使人上癮的藥,服過一次就離不開了。
從下午一直到夜色氤氳,我們在床上久久盤旋,不願分開,直到精疲力竭,把身上僅有的一點熱量消耗怠盡,阿嬌似乎意猶未盡,嘴唇從我的小腹一路游上來,在我耳垂上逗留嬉戲,我心裡火起,但身體虛脫,把手指按在她的唇上說:“熄火吧,一會沒油了,開不到飯店了。”
她笑得花枝亂顫,跳下床穿好衣服說:“好吧,我們去加油。”
我們常去雲南米線館吃米線,那是一間不大但很安靜的飯館,米線很正宗,老闆是雲南人,連服務生都是從雲南帶過來的。我和阿嬌通常是吃兩塊錢一碗的米線,佐料配菜都是廚師提前放好的,我們吸溜著吃完碗一推走人。今天因為運動量大的緣故,我想慰勞一下自己,於&nabs;是要了一份十塊錢的高湯鍋。
阿嬌心嗔笑說:“太奢侈了,好幾天的生活費沒了。”我說:“不能好生活都讓別人過了,我們也偶爾過一回年。”
香氣撲鼻的高湯上來,服務生一口氣又端上來二十多個小碟,把阿嬌看得目瞪口呆,小聲問我:“這個還要另算錢嗎?”我也是第一次吃這麼貴的米線,心底正犯嘀咕呢,但在阿嬌面前又不肯裝慫,硬著頭皮說:“管他呢,吃完了再說。”阿嬌不放心,怕我的錢不夠,吃完了付不起帳難堪,臉上堆笑問服務生:“小妹啊,十塊錢的米線就這麼多呀?別人家好像要多幾個菜哦。”阿嬌隨機應變的能力令我刮目相看,很委婉地就把這麼難以啟齒的問題提出來了。
服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