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攔腰抱住他,“我抱我抱!”
“叫你別吵了!”
夏威嬉皮笑臉的:“抱一抱嘛!”
段和擺開架勢,扎馬步,“你抱。”
“一二——”夏威抱得青筋暴起。
段和巍然不動。
“一二啊——”夏威漲得滿面通紅。
魏南河從書房出來,重重咳一聲,無視那兩人,徑直走到楊小空房裡,把酣睡的樂正七抱出來回到自己臥室,輕輕鬆鬆的。
夏威自尊心遭到極大打擊,半天說不出話來。
段和撣了撣衣領,鄙夷地哼了聲:“看到沒?你一無是處。”
夏威捂臉嚎啕:“呀咩跌——人家不活啦……”
楊小空第二天醒過來,腦袋有點兒疼,肚子餓扁了,走到樓下看到魏老躺在屋簷下的搖椅上乘涼,魏南河坐在他身邊替他剝花生。
“魏師兄。”楊小空抓抓頭,窘迫地打個招呼。
魏南河看他一眼,“起來了?”
“嗯。”
魏南河把剛剝完的紅皮花生放在魏老手心裡,悶哼道:“小空,我最討厭柏為嶼一個毛病,你知道是什麼嗎?”
“什麼?”
“自作主張!盲目自信!感情用事!思想天真!性格浮躁!”
楊小空一頭冷汗:師兄,你說了好幾個毛病好吧?
魏老使勁嚼著花生,插嘴道:“還不給我生孫子!”
魏南河又剝了幾個花生塞給他老爸,對楊小空說:“一分為二的講,杜佑山不是壞人,但絕不是好人,昨天他沒拿你怎樣,不過今後你和他接觸自己得長個心眼。”
“嗯。”楊小空的臉騰地熱了,忙轉移話題:“為嶼……那為嶼……”
“他的事大概沒戲了,他和杜佑山吵成那樣還想再合作?”魏南河站起來,將剩下的花生扎牢放進小廳裡的大肚豆青罐裡,“柏為嶼這小子,說好聽點叫恃才傲物,說白了就是愚昧無知!以為自己有才就牛B了?現在這個世道,宣傳和炒作多重要你知道嗎?有杜佑山的畫廊給他撐腰,他起碼可以少走十年彎路。”
楊小空咬咬嘴唇,眼圈紅了,“魏師兄,那現在怎麼辦?”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我和杜佑山什麼事都談不攏,只能看看白左寒怎麼說情了。”魏南河不屑地丟出這句話,彎腰替魏老拍掉身上的花生碎末,對魏老唸叨:“爸,別老用左邊咬,右邊的大牙都帶你去補好了,多用用右邊。”
魏老瞪著一雙蒼老灰暗的眼睛:“哪是右邊?”
“你拿筷子那一邊。”
魏老聽話地用舌頭把花生挪到右邊努力嚼啊嚼。
楊小空走下臺階,往妝碧堂跑。魏南河喊住他:“小空!為嶼不在,他生病了,段殺昨晚帶他去打針。”
“呃……人都哪兒去了?”楊小空頓住腳步,環顧一番,覺得今天工瓷坊冷清得過分,陶工和窯工都不知所蹤了!
魏南河頭疼,往山窩裡一指,“夏威率他們去撈魚了。”
溫書假,玩兒玩兒~
夏威揹著一塊破銅爛鐵,,站在溪邊耀武揚威地給眾人炫耀此套裝置,昨晚他纏著段和去垃圾堆裡把這破爛撿回來,擺弄了一晚後興沖沖的帶來試驗。夏大發明家反手使勁扭開裝備上的一個按鈕,迅速把懸掛在裝備上的兩根細鋁棍操在手裡,只見裝備頂上有個小紅燈泡,一閃一閃的,夏威揮舞鋁棍介紹:“燈泡持續亮的時候就說明發電成功了。”
樂正七指著燈泡:“持續亮了。”說著就要伸手去摸。
夏威跳開大喊:“別碰!現在我全身是電!碰我一下電死妳!”
樂正七不信:“那妳自己怎麼不會觸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