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問題的焦點在於這些古玩字畫是不是贗品。
蔣中升、蘇茂生都是這方面的行家,蔣獨眼更是行家中的行家,他們怎麼可能會看走眼呢?退一萬的說,就算是看走眼了,也只能是一件兩件,不可能件件都走眼了。要不然,韓家的當鋪行又怎麼可能會開到現在,還一直處於盈利的狀態,早就關門大吉了。
呂老實隨手拿起來了一個瓷瓶,看了又看的,很老實地道:“這件就是贗品。”
蔣獨眼急了:“你怎麼就看出是贗品的呢?”
“你真不信是贗品?”
“不信,好,我就讓你看看是不是贗品。”
啪嚓!呂老實竟然一甩手,將瓷瓶在了地上,當即摔了個稀巴爛。
這下,是真讓蔣中升發毛了,這個瓷瓶花了他將近6000多萬的,說摔就摔了?他跳起來,伸手抓向了呂老實的胸口。突然,呂奉先往前一步,橫身擋住了蔣中升,冷笑道:“蔣先生,我勸你最好是別輕舉妄動。”
蔣中升急道:“呂奉先,難道你沒看到他摔碎了我的瓷瓶呢?”
“一個破贗品,你急什麼?”
“贗品?你們口口聲聲說是贗品,怎麼就是贗品了?證據呢?”
“呶,這就是證據。”
呂老實撿起地上的一個碎片,交給了蔣獨眼,淡淡道:“你看這是什麼。”
在瓷瓶的內壁碎片上,有著一個提款,不是篆書,不是草書,是工工整整的小楷——魯巨匠題,四四方方的。很小,很小,快趕上針鼻兒了。要不是仔細看的話,還真不容易辨認。
魯巨匠?蔣獨眼就像是遭受到了電擊似的,整個人直接杵在那兒,兩眼發直,不動彈了。
蘇茂生問道:“魯巨匠是誰啊?”
呂老實道:“你不知道?那你問問蔣獨眼,他肯定知道。”
“蔣獨眼,你快說,魯巨匠是誰?”
“蔣獨眼……”蔣中升也喊了一聲。
“啊?”
蔣獨眼彷彿是才緩過神來,顫聲道:“他是魔門的一代大魔頭,精通傀儡術,一雙手做什麼像什麼,堪比魯班再世。據說,他做出來的那些古玩字畫,一件件都可以媲美真跡了,甚至是比真跡還更要真。今天我算是開了眼界,這……這瓷瓶真是魯巨匠做出來的。”
蔣中升和蘇茂生都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叫道:“這……這怎麼可能啊?”
賈老闆罵道:“還怎麼可能?我問你,這個瓷瓶是那個年代的?”
“清朝。”
“對了,既然是清朝的,為什麼落款會是簡筆的小楷呢?應該是繁體字,或者是篆書才對。”
“我的天吶!”
這麼簡簡單單的常識問題,卻跟重錘一般,擊在了蔣中升和蘇茂生的要害上。兩個人的身子搖搖晃晃,差點兒跌坐在地上。他們唯一沒有倒下去的理由,就是希望其他的古玩字畫,都是真跡。
呂老實摸出來了一個放大鏡,隨手拿起來了一個古玩字畫,邊翻看著,邊道:“魯巨匠是一個極其驕傲、自負的男人。從他的手中流出來的古玩字畫等等,比真的還更要真。但是,他有一個習慣,會在每一件古玩字畫上都留下自己的提款。很細微,一般情況下,用肉眼幾乎是難以分辨,你們看……這個佛像脖頸上戴著的一串兒佛珠中間,就有魯巨匠的提款。還有這幅字畫,提款隱藏在了山石之間。”
不帶這麼折磨人的!
每一句話,都跟刀子一般,深深地刺在了蔣中升和蘇茂生的心口,這堪比凌遲刀剮啊。
賈老闆冷聲道:“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呂奉先罵道:“賈老闆是我的朋友,他這趟來靜安市是來找我的。誰想到,還沒等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