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閥都需要潘爺的軍火支援,大軍閥覺得犯不上,小軍閥就更不敢了,所以走了這麼些地方,突然發現這世道竟然還有這麼一片淨土,著實難得!”張爾倫心想還真是這麼回事,與其守著那幾百畝收不著糧食得莊稼地整日裡還提心掉膽的,還真不如在這蓋天縣城做個買賣快活。可那畢竟是五百畝地啊張爾倫還是有點心疼的說道:“可也用不著全換了啊,至少你可以留下點,若是以後太平了,你回到白村還能過日子不是,最近北伐軍打得很不錯,吳佩孚已經徹底敗北了,河南即將回到國民政府得管轄,估計日子應該會好過點。”白永貴搖了搖頭說道:“回去幹嘛,你知道嗎,家父生前也有不少關係甚重的親戚朋友,可我們家遭了災之後沒有一個人願意幫我們的,都恨不得躲我們遠遠的,要不然就是冷言冷語得挖苦譏諷,說什麼我們爺倆不務正業敗了家,老子混蛋兒子傻蛋,真正的讓你知道什麼叫世態炎涼,可只有你張爾倫在我最無助得時候,把身上僅有的兩塊錢給了我們兩口子吃飯住店,剛弄到了點錢又直接拿出了一半讓我們兩口子做買賣,我白永貴此生能有你這麼一位有仁有義的兄弟,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既然你都在這蓋天落了戶,我也就不打算走了,日後兄弟之間朝夕相處,還有什麼能比這快活的,那點個破地又算得了什麼。你放心,我又不傻,這三間鋪面是一百畝一間換的,後面的宅子算添頭,剩下得兩百畝地我問他要了一千大洋,當然就是這樣那老狐狸也是覺得佔了大便宜了,要不然也不會著急忙火的跟我簽字畫押,交換了契約,生怕我反悔了。當然到底最後是誰佔了便宜,那就只有天知道了,呵呵……”張爾倫用一隻胳膊搭著白永貴得肩說道:“你這為了兄弟付出可是夠大的,看來我這以後要是離開蓋天縣還得帶著你們兩口子了,要不然我豈不是太不夠意思了。”那白永貴也搭著張爾倫得肩膀說道:“那是必須的,你以後搬到哪,我們兩口子也跟著搬,手裡就這點家產,走到哪換到哪吧,要是等有一天實在沒得換了;那就只能靠你養著了,哈哈……走,回家裡喝茶去!”二人就這樣肩搭著肩向店裡走去。
來到後宅,張爾倫四周轉了一圈,還真是一處不錯得宅子,三間正房,東西各有兩間廂房,圍成了前院,院裡有一個花壇種著些花花草草,如今已經入了冬到也看不出什麼景緻,花壇的對面搭了個葡萄架,下面一張小方桌,幾把小椅子,等到了夏天的晚上,泡上一壺毛尖,坐在這裡納個涼,再好不過了,從正房的兩側各有一個小門,通往後院。廚房,飯廳,倉庫和夥計住得地方都在後院,合在一起還有個七八間房子,張爾倫心想這套宅子在整個縣城只怕也是很不錯得了,當然你不能和潘府比,而且也沒可比性,那潘爺壓根就不是凡人。張爾倫發現院子裡還有幾隻鴿子,再仔細一看竟然還是信鴿,於是玩笑道:“呦!白永貴,你小子還養上信鴿了,這是給老家那家得小姐飛鴿傳情用的,老實交代,不然我舉報了啊!”白永貴一看張爾倫認出了信鴿也是好不歡喜,也沒接他得茬,直豎了豎大拇指說道:“果然是見過世面的人就是不一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