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被抓傷了?到底怎麼回事兒?怎麼解決的?”聽到秦洛的聲音平靜,蔡公民的語態也平緩了下來。他剛才擔心的語氣不像是一個高階官員面對自己的下屬,更像是一個爺爺面對自己的孫子一般。
秦洛就把初來幸島時遭遇的感染病人死亡事件給解釋了一番,說道:“部長,火焰病毒的發病時間很短,潛伏期大概在三至五天左右。突然,急驟。讓人防不勝防。所以大家都對它很畏懼。我是過了一個星期的觀察期才確定自己沒有事情的你放心吧。我現在很好。”
“一定要保重身體啊。”蔡公民語重心長的說道。“不僅僅是你,也要向其它的代表團成員傳達我這句話。你們都是國之魁寶,每一個我都損失不起。”
“我明白的。我會傳達部長的關心給他們。讓他們注意安全。”秦洛說道。
“嗯。火焰病毒的情況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進展?”
“據我所知,暫時還沒有什麼進展。”秦洛說道。“不過,現在各國隊伍是各自為戰,就算誰有什麼發現也只是會隱瞞起來對他們來說,生命很重要。利益更重要。”
蔡公民默然。他是官員,更加能夠理解各國代表團這樣的做派做法。
可以說,幸島是各國醫學界的另外一個站場。哪個國家能夠研究出來火焰病毒的解藥,那麼,這個國家就有可能憑此獲得暴利。
秦洛知道蔡公民在為此自責,做為一個人類,他的第一要務是搶救病人,尋求火焰病毒的解藥。可是,做為一個國家的衛生部長,他也和其它國家官員的選擇沒什麼兩樣找到解藥,獲取暴利。
良久,蔡公民才出聲說道:“秦洛。你是一個有理想的年輕人。現實中的條條框框沒辦法約束你,一些潛在的規則也沒辦法羈絆你敢想,敢做,有智慧,也有激情,這些都是我很欣賞的特質。很多時候,不是我指導你做事,而是你在教我怎麼做事。對你,我是完全放心的。這一次,我不會分派給你任何任務。本著自己的良心去做事吧。”
“謝謝部長。”秦洛內心澎湃激動不已。做為位高權重的部長,他能夠說出這樣一番話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保重。”蔡公民笑了起來。“等你回來給我扎兩針,我的頸椎病又犯了。”
“是。部長。”秦洛正色說道。
剛剛結束通話蔡公民的電話,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中間沒有任何停頓。顯然,打電話的人應該一直在撥打著他的號碼。不然不可能會這麼巧合。
來電顯示是林浣溪的辦公室電話,秦洛立即接通。
“浣溪。你是不是也看到新聞了?”秦洛笑著問道。
“是不是真的?”林浣溪問道。聲音鎮定,但是呼吸卻較平時急促一些。顯然,她現在應該很緊張。
“是的。”秦洛說道。“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沒事了。我是被感染病人抓傷,可火焰病毒並不會透過接觸就能夠傳染那樣的話,那不就成了生化危機了嘛?”
為了讓電話那邊的女人安心,秦洛還很坦然的開起了小玩笑。一句話結束的時候,故意‘哈哈’的傻笑兩聲。
“你怎麼知道不會透過接觸傳染?”
“因為我已經過了潛伏期。”
“你怎麼知道你過了潛伏期?”
“因為它的潛伏期是三至五天。我現在還好好的啊。”
“你怎麼知道它的潛伏期是三五天?”
“……”
秦洛發現,平時多麼通情達理的女人,一旦犯起擰來,都不是正常人可以招架的。
“浣溪,我真的沒事兒。你放心吧。”秦洛柔聲說道。
“我不放心。”林浣溪說道。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我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