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長,一份強。一寸短,一份險。
槍是遠距離的攻擊之王,可是近距離後就很難再發揮出它應有的作用。而黑衣人手裡的那模樣怪異的利刃反而成了死神的形象代言人。
大頭防備不及,整個人被黑衣女人給撲倒在地。
兩人在坎坷不平的書架上翻滾,大頭沒有去感受那個女人仿若沒有骨頭一般的肉體。
他一隻手抓著黑衣女人的手腕,不讓她扎到自己。另外一隻手卻在用力的掙扎,想要擺脫女人的控制而對她開槍——因為他那隻握槍的手的手腕同時也被黑衣女人給抓住了。
大頭原本以為自己是個男人,在力度上一定會遠勝於這個女人的。
可是他想錯了。
別看這個女人小巧玲瓏的,但是卻天生神力。論起掰手腕這種比拼力氣的運動,他竟然不是對手。
大頭怒了。
還有一種深深的屈辱感。
在他翻滾到下面的時候,猛然間的把腦袋向上撞去。
喀嚓!
兩人臉對臉的碰了個正著,還能夠聽到黑衣女人鼻粱的斷裂聲音。
雪花飛濺,從黑衣女人鼻子裡流溢位來的血水瞬間染紅了她和大頭的臉。
她像頭髮瘋的野獸一般的嘶吼,然後張嘴就往大頭的鼻子咬過去。一眼看過去,就像是一對乾柴烈火的情侶正要接吻似的。
“嘶——”
可惜的是,她的腦袋在往下壓的時候突然間無法動彈。而且腦袋後面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彷彿她的頭皮要被人給扯掉似的。
“你最好不要動。”秦洛手裡抓著黑衣女人腦袋上面的幾個小辮子威脅道。
在塔羅中了人面蚊病毒而全身脫力的時候,秦洛衝上去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打擊。
他實在是恨透了這些殺手。
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當做獵物,實在是讓秦洛忍無可忍。
當他氣喘吁吁的收拳時,發現塔羅一動也不動。他的五官流血,嘴角還帶有黏稠的紅褐色液體,呼吸早已經停止多時。
他暴怒之下,竟然打碎了他的心臟。
他掃了一眼四周,看到蘇子那邊有警察保護,柯萊和李麗也沒有受傷後,就快步往大頭這兒跑過來。
他躲在書架後面,還想趁著黑衣女人不注意的時候突然間衝上去抱住她的胸部——
可是,那女人實在是太機靈太狡猾了。而且她的身體彷彿沒有骨頭似的,竟然能夠從書架那麼狹小的空隙裡面鑽過來——就像是一條能夠鑽火圈的黑蛇似的。
秦洛是親眼看到她轉到大頭的身後偷襲的,原本想出聲示警,但是想到大頭必然會有所感應,就躲藏在原地沒有動彈。
果然,在她發動攻擊的時候,大頭很輕易的就躲了過去。
然後在他們倆郎情妾意你濃我濃的滾做一團時,秦洛跑上去拽住了黑衣女人的辮子。
當然,為了提防她反擊,他同時還用從塔羅身上摸到的刀子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反正已經殺過一個人了,如果她稍有異動的話,秦洛會毫不猶豫的割斷她的脖子。
他很清楚,跟這些殺手根本就不能客氣。至於什麼人道主義精神,那純粹是扯蛋。
感覺到脖子上的冰涼,黑衣女人終於感覺到了危險。
她鬆開了大頭的手,躺在他的身上一動也不動。
大頭舉槍瞄準她的腦袋,這才從她的身體下面移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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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的三處戰場中,耶穌和劍客的戰鬥是最激烈也最平和的了。
“我主說:你們所有辛苦勞碌、擔子沉重的人啊,到我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