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何要做?”
“我要給他放煙霧彈。”白殘譜說道。“秦家的人很聰明。在他們的核心人物秦縱橫被抓之後竟然穩坐不動,任由他在警局裡困著。這就自然的向聞人家族釋放出一個訊號——他們是無辜的。我們願意接受警察的審訊。”
“不是秦家,那就是白家。他們自然會將視線轉移到我們身上來。”白殘譜說道。“我不能讓他們被動懷疑,我要主動的把證據和線索送到他們面前——我要主動的把我們的圖謀送到他面前給他看。”
“我不明白。”
“我之前也不明白。”白殘譜說道。“聰明人都是多疑的。如果讓他們主動懷疑我們,便會暗中的調查我們。在秦家的這番作派後,他們甚至會將主要的懷疑目標鎖定為我們。可是,如果我告訴他們有人要栽贓陷害我們,那麼,他們會懷疑這是我們的故作疑陣,但是會更多的懷疑秦家的又一次出擊——秦縱橫素有‘智公子’之名,做出什麼樣的精妙佈局都不讓人覺得奇怪。我這個白瘋子的名聲是遠遠不及的。”
“無論如何,白秦兩家都逃脫不了干係。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讓他們認為秦家是兇手的可能性比我們更大一些——這就夠了。那個時候,他們自然會以秦家會進攻的耙子。這是人心,也是人性。雖然我不太喜歡他,但不得不承認,他是有著大智慧的老人啊。”
“誰?”女人問道。
“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白殘譜說道。“聞人牧月沒死,我們的第一輪計劃失敗。現在,我們要轉移目標了。”
“你要攻擊其它的人?”
“秦洛。”
“為什麼是他?”
“他是在這個階段最合適犧牲的人物。”白殘譜的眼裡散發出噬血的光芒,笑著說道。“如果他死了,很多人會瘋狂吧?那個時候,他們還會這麼理智的等下去嗎?”
頓了頓,白殘譜吐出一口煙沫,說道:“我也希望他死。”
“可是我還需要一段時間的休息。上次的施蠱不成讓我精力破損嚴重。”女人說道。“為了配合演戲,我的一隻蠶蠱死了。要卵化另外一隻蠶蠱,至少需要一百天的時間。”
“我沒有一百天的時間。”白殘譜說道。“你不是說有一個人比你種蠱更厲害?”
“是的。那是我們的蠱王。上一任的蠱王弟子便是我們的蠱王,她的施蠱手法是最厲害的。無人能比。但是她不輕易出來。”女人說道,聲音裡竟然帶著些許尊敬。“更不會接受別人的指使。”
“給錢也不行嗎?”
“不行。”
“很多很多的錢。”
“不行。”
白殘譜越發的對這個蠱王感興趣,說道:“不貪財的人,都是真正有能力的人。因為賺錢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容易了。我需要她的幫助,我想,你一定有辦法幫我請出來吧?”
“是的。”女人說道。“如果我告訴她,她的姨婆被蠶蠱毒死。她一定非常生氣。”
“她的姨婆?”
“就是我的替身。”女人說道。“她是孤兒。是姨婆把她養大。只是被上一任蠱王看中收為門徒,她們這才斷了聯絡。”
白殘譜點了點頭,說道:“你回去辦這件事情吧。如果再次搞砸了,死的就不僅僅是你的替身了。”
草蠱婆的眼裡兇光一閃,然後很快就消逝不見。
“你不應該這樣威脅我。”女人說道。“在苗疆,沒有人敢得罪養蠱的人。”
“在這兒不一樣。”白殘譜不屑的說道。“第一,我不怕死。第二——”
白殘譜從懷裡掏出一把黑色手槍,抬手就對著草蠱婆坐立的方向開了一槍,說道:“子彈殺人比你放蠱殺人要快的多。”
草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