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問道。
“沒什麼。”秦洛笑呵呵的說道。“離,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兒事要做,要不,我明天再來給你治療吧?”
“我的衣服已經脫了。”離說道。顯然,她是不願意再在秦洛面前寬衣解帶一次。
“可是事情真的很急。”
“我的衣服已經脫了。”
“那我——我先去趟洗手間。”秦洛準備尿遁。
“我的衣服已經脫了。”離仍然是那一句話。“治完再尿。”
“我可能是拉肚子。”
“房間裡有衛生間。”離指了指一個小門說道。
“我——”秦洛快被離逼哭了。說道:“我給你說件事情,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好。”離利落的答應了。
“瓶子裡的藥沒了——前幾天我爺爺中槍,我把藥全倒他傷口上了。”秦洛苦著臉說道。“這幾天忙,都忘記回去裝藥。”
“然後呢?”離說道。
“我先回去裝藥,然後——再來給你治療。”秦洛小心翼翼的解釋著說道。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離的表情,只要稍有不對勁兒,他就破門逃命。
“可是,我的衣服已經脫了。”離從床上坐了起來,開始穿內衣和皮衣。
“不是我讓你脫的。”秦洛辯解道。當時他只是問離哪兒受傷了,誰知道這沒心眼的孩子就自己把衣服脫了給人看——
可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愚蠢而犯下的錯誤去遷怒別人吧?
“是你帶我進房間然後問我傷在哪兒的,也是你拉著我要給我治療的——”穿好衣服的離一步步的往秦洛走過來。
“你答應我不生氣的。”秦洛說道。
“說說而已,你也相信?”離冷笑。
“咦,這臺詞好熟悉——”秦洛說道。
“你在審訓室裡對那兩個黑衣綁匪說的話。”離說道。
“————”秦洛瞪大眼睛看著她,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當時根本就不在場?你不在療養院——”
“白痴。難道你不知道刑室裡面都有監控裝置嗎?”離鄙夷的說道。
“———”秦洛心如死灰。自己的一世英明自己的光輝偉大自己的單純善良靦腆羞澀,全他媽的成了夢中花水中月昨日神話。
他想起來了,難怪自己第二天來療養院的時候,和尚和小李探花用那種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難怪火藥對自己說‘可以考慮加入龍息,專職負責刑室審訊’之類的怪話,難怪龍王說‘秦洛啊,並不像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好欺負嘛’——
原來他們每個人都看過影片。他們每個人都看過。
秦洛想死。
他終於體會了那些豔照門女主角的心情了,她們一定也和自己現在這樣傷心難過吧?
是的,他覺得被別人看到那樣的一面就像他赤身裸體被人看光光一樣。
“大家對你的表現給予了高度的認可。”離說道。“就是有點兒變態。”
秦洛直挺挺的站在離的面前,說道:“你殺了我吧。我也不想活了。”
“如你所願。”離答應道。
唰唰唰——
即便剛才她脫了衣服,秦洛也沒發現離的身上藏著那麼多把飛刀。可是,這才眨眼的功夫,她手上已經抽出了七八把刀子。薄薄的,像是樹葉子一般的小刀子。
“不用躲,更不用跑。”離說道。
“我開玩笑。”秦洛緊張了。
“我沒有。”
“你不會玩真的吧?”秦洛努力的辨別著離的表情。想看她是嚇唬自己還是和自己在開玩笑。
“你認為呢?”離閉上了眼睛,做出甩刀子的動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