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現在告訴我指使你的人是誰,我可以放棄這一道工序。並且可以免費在你的同伴身上演示給你看,讓你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多麼的智慧。”
“不可能。”疤痕臉抽搐著說道,身體抖動的跟篩子一般。“死——也不——說。”
“那我只能繼續了。”秦洛無所謂的說道,然後又低下頭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割開膝蓋骨上面覆蓋的表皮,割斷連線的筋絡——他的動作有條不紊,頗具美感,像是一個高明的外科手術醫生正在給自己的病人做截肢手術一般。
只是這醫生實在是夠大意的,竟然忘記打麻藥。
秦洛遇到了難題。因為膝蓋骨和大腿上的骨頭之間是緊緊的扣在一起的,就像是鎖住了的門栓——如果沒有鑰匙的話,就只能橇鎖。
顯然,秦洛同學是沒有鑰匙的。
於是,他轉過身一陣尋找。
當他看到屋子的角落裡安靜的躺著一塊生鏽的鐵棍的時候,立即欣喜的撿了起來。然後用鐵棍瞄準了那膝蓋骨——
看到秦洛的動作,疤痕臉嚇的身體向後縮。恨不得地上有一個洞,他‘哧溜’一聲便鑽了進去,再也找不出來了。
“不要——不——不要——”
秦洛將手裡的鐵棍調整了一個更適合‘橇鎖’的姿勢,說道:“我說過,只要你能夠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們綁架我爺爺的,我立即停手,然後給你一種有尊嚴的死法。——當然,你不說也行。我們的遊戲繼續。說實話,我也不希望你們那麼快就招供,那樣的話,我爺爺的仇我就報不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誰——我們都是僱傭——兵。”疤痕臉說道。
“是誰僱傭你們的?”秦洛問道。
“組——織。”
“什麼組織?”
“———”
“你們是什麼組織?是誰和你們的組織聯絡?”秦洛問道。
“————”疤痕臉又一次拒絕開口。
“你們是聽從誰的命令列事?你的直接聯絡人是誰?”
“————”
哐!
秦洛手裡的鐵棍猛的砸下去,一聲悽歷的尖叫聲和一聲脆響同時響起,然後,那隻如小碗一般的膝蓋骨便被秦洛給打飛了出去。
擊中了牆壁,然後又彈了回來,跟棒球似的,彈性非常好。
疤痕臉直接痛暈了過去。腦袋垂拉在哪兒,跟死了一般。
想暈倒?沒門。
秦洛從袖子裡掏出一根銀針,然後針刺他耳門位置的一處穴位。
猛地一個激靈,疤痕臉再次睜開了眼睛。
他抬頭看了一眼秦洛,然後又低下了腦袋。
他真的沒有力氣了。
沒有抬頭的力氣,沒有睜眼的力氣,也沒有了說話的力氣——
如果能死,那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啊?
“不用你做什麼事情。你只需要做個見證就好。”秦洛對疤痕臉說道。
他這才走到小平頭面前,說道:“輪到你了。你準備好了吧?是接受比他更殘酷的刑罰,還是選擇告訴我真相?”
“我——”小平頭的表情有瞬間的猶豫,然後又硬著頭皮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知道的——首領已經都告訴你了。——求求你——殺了我們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雖然很委婉,但還是拒絕了。”秦洛說道。他蹲在了小平頭的面前,用刀子割破了他的褲子。
然後,冰冷的刀刃在他的膝蓋蓋位置輕輕的划著。
小平頭的身體猛地崩緊,然後大聲喊道:“——我說——我說。”
秦洛停住了動作,卻沒有把刀子從他的膝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