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父氣極反笑,冷聲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要把他給放了。然後告訴他們,之前的事情是一場誤會,我們不小心綁錯了人而已?他會信嗎?他會什麼事都當做沒有發生過?”
“……”
“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難道還能夠收回去嗎?我們已經把他綁了,和何家已經結仇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把他做了。然後推卸責任…如果何家怪罪我們,我們再想辦法來應付何家。何家抓不到我們殺人的證據,對我們也沒有什麼辦法…現在怎麼辦?我們把他放了,不是告訴所有人,這件事就是我們做的嗎?”
“…那我讓三星把他做了?”
“愚蠢。電話都打過來了,人家的條件也開出來了,再把人做了不是更麻煩?”
“那父親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那麼簡單的事情被你搞的這麼麻煩。真是混帳之極。”
“……”
外面響起急促的敲門聲音,接著,就聽到管家的聲音傳了進來,說道:“老爺。何若愚先生來拜訪你。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位姓聞人的小姐。”
言承歡的臉色唰地一下子變了,說道:“他們都找上門來了。”
薑還是老的辣,言父這個時候比兒子鎮定多了。說道:“我來拖住他們。你趕緊去把事情處理了。”
“怎麼處理?”言承歡問道。
啪!
言父又是一巴掌煽過去,罵道:“當然是把他做了。難道你還準備把他請去吃宵夜?”
“是。我知道怎麼做了。”言承歡狼狽而去。
言父扯了塊毛巾擦了擦手,然後快步向外面走過去。
他走出客廳的時候,何若愚和聞人牧月已經等在了客廳。他們沒有落座,都站在客廳的中央位置。傭人端來的茶水在茶几上冒著熱氣,他們碰都沒碰。
看起來,來勢洶洶啊。
言青松臉上堆滿了笑容,拱手說道:“何公子,你可是很多年沒有來寒舍了啊?今天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言老,我們先不敘舊。”何若愚擺手說道。“我有一件事想要請教你。你知道秦洛的下落嗎?”
“秦洛?就是和承歡發生矛盾的那位先生?唉,年輕人之間鬧些矛盾是在所難免的事情。我已經打電話訓斥過承歡了,還讓他拿著我的針灸銅人過去道歉聽你的意思是,那位先生出了什麼事兒?”言青松一臉驚訝的問道,表現的惟妙惟肖。
“把人給我。我答應你的所有條件。”站在一邊的聞人牧月冷冰冰的說道。原本馬悅是不同意讓她出來的,可是她實在放心不下。額頭上的紗布還沒有拆下來,只好戴了頂毛線帽子來包裹著,避免受到風寒侵襲。
“這位小姐,你的意思難道認為是我捉了秦先生不成?這可真是冤枉我了。小孩子之間的矛盾,讓他們自己解決就好啦。我言青松雖然名聲不好聽,但是也收山很多年了。沒必要參與這種事情吧?再說,我知道秦先生和何家關係密切,我會為了這點兒小事而招惹何家?”
言青松看著何若愚,認真的勸告道:“何公子,你可要明查啊。別被一些有心人給利用了。這件事兒,和我們真沒關係。”
何若愚有些猶豫,回頭看向聞人牧月。
說實話,他心裡還真不認為言家父子敢這麼冒險的綁架秦洛。這不等於是和他們何家正面衝突嗎?他們配嗎?
聽了言青松的話,他確實擔心自己會被仇家利用了。要知道,何家率先清退青檸集團產品的事情有無數的人知道。而發生這種事情的真正內幕,相信也瞞不了一些有心人。
“我不喜歡聽藉口。”聞人牧月說道。“我只要結果。把人給我,我答應你的任何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