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子禮掙脫父親的手,說道:“我要去和蘇子姐姐坐一輛車。”
谷千帆一把沒有抓住,只得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去擾亂人家一對年輕情侶的私密空間。
秦洛他們乘坐的是輛麵包車,秦洛和蘇子並肩坐在後排。穀子禮坐在前面單獨的一張椅子上。小姑娘臉蛋兒朝後,一雙明亮漆黑的皯子在秦洛和蘇子的臉上來回打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良久,她終於‘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可愛的小臉如一顆炸開的石榴。
“你笑什麼?”秦洛原本就被她盯的心裡發毛,又見到她莫名其妙的大笑,忍不住出聲問道。
“我覺得你們倆挺配的。”穀子禮笑嘻嘻的說道。“長的都很白。”
“………”
秦洛不得不說,這女孩子的邏輯思維能力很有問題。
難道因為兩個人同樣長的白,就是相配了?
再說,他們這白…是蒼白。你能說‘傷’和‘滄桑’是一回事兒嗎?
小孩子家家的,不懂得這麼高深的道理。
“而且,我看到你們倆坐在一塊兒,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穀子禮說道。
“什麼意思?”這次,秦洛更加不明白了。
“你笨死了。”穀子禮埋怨的對秦洛說道。“你想啊,蘇子姐姐是神仙一樣的人物,別的男人怎麼能配的上她?無論是誰是我大哥風疾,還是你的那個朋友王養心,或者其它的任何男人,他們和蘇子姐姐坐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會覺得怪異死了。彆扭死了。難看死了。可是,你們倆坐在一塊兒,就像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秦洛大喜。
他沒想到,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兒,在拍馬屁這門技術活上竟然有如此高深的造詣。
你看看,先是一句‘笨死了’屬於欲揚前的先抑,然後,把蘇子給抬的高高的。‘怪異死了’、‘彆扭死了’、‘難看死了’這三個死了有著不把全天下的男人放在眼裡的豪情。
接著,話鋒一轉,就把自己和蘇子擺在同一個檔次了。
話中無一處讚美之詞,卻無一處不讚美。無一處有馬屁之嫌,卻是最高明的馬屁。
而且,直到最後一刻,你才知道,她前面說那麼多話其實都是鋪墊。是最後給你最有力的誇獎才做出來的長長鋪墊。
這孩子,不去考公務員可惜了。
秦洛彷彿看到,華夏國一顆政治新星正冉冉升起……
穀子禮只看到秦洛傻樂,哪裡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點了點頭,做出了總結性的陳詞,說道:“你們倆個身上有同樣的氣質。”
氣質?這麼隱蔽的東西都被她看出來了?
秦洛真想抱著她狠狠的親上兩口。誰讓你長這麼可愛來著?
蘇子卻是讚賞的看著穀子禮,因為出身在中醫世家,這個孩子的心理年齡要略熟於其它的同年人。她本身也是學醫的,自然能夠看出來,自己和秦洛身上同樣洋溢著,或者說同樣缺少著的某種東西。
正如她所說的那般,好像自己和秦洛真的很相配。而且,這種相配還是天造地設的。
只是,任何男女之間的戰爭,都不可能是一帆風順的。即便不被炮彈炸的四分五裂支離破碎,也會被流彈所擊中擦傷,在身體的各個部位留下一道道永生難忘的痕跡
自己,真的準備好了嗎?
…
這一輪的比賽不在廣安堂,而是在廣安醫院。
廣安醫院也是鬼醫派下屬的一傢俬家醫院,位於平昌區的金融中心。醫院佔地極廣,有好幾幢高樓連在一起,從外觀上看過去,很是氣派豪華。
而且,這家醫院和秦家父親的康愛醫院一樣,也都是中西醫兼營。中醫可以由門下的弟子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