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後面那輛車,車門「喀」的一聲銷上了,鎖門的人翮身上了那輛馬車的車伕座位。
利奇的心總算是平靜了下來,因為那個人朝著他打了個暗號,那個暗號表示一切順利。
隨著一聲吆喝,拉車的馬跑了起來,賓得駕著馬車走在最前面,不過他們走的並不是來的路,抓人和出殯一樣不能走回頭路,那不吉利。
看守所在北郊,地方本來就有些偏僻,賓得更是檢了一條特別偏僻的路走,這條路線是事先設計好了的,沿路有一大片農田,還有好幾處荒地。
果然上路之後,走了沒兩公里,利奇已經發現身後跟著三撥人馬,這三撥人似乎還不是一路的,他總感覺到,那些人似乎在互相警戒著。
不過此刻並不是琢磨這些的時候,第三步計劃進行的地點馬上就要到了。
這條路的盡頭是一片住宅區,那是比阿麗亞娜她們住的下等城區還差勁的一片住宅區,那裡幾乎全都是平房。這些平房是隨意搭建的,所以道路亂七八糟,實在沒有比這更合適下手的地方了。
遠遠地已經可以看到一片房屋的影子,利奇就感覺手心裡面溼漉漉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利奇強行讓心平靜了下來,他伸手進右側的衣兜裡面掏出了兩粒鋼珠。
這是從軸承上面拆叾的大號鋼珠,每一粒都有黃豆大小。
賓得同樣也做好了準備,他故意駕馭著馬車緊貼著道路的右側行駛,一進入那片住宅區,就看到路邊支著一頂涼棚,馬車幾乎是擦著涼棚而過,雖然沒有和涼棚撞上,卻也頗為嚇人。
「媽的,怎麼駕車的?」
巴特爾從另外一側探出頭來喝罵道。
利奇轉頭笑了笑,手指一彈,一顆鋼珠疾射而出。
看到利奇轉過頭來,巴特爾微微一愣,因為利奇的臉和他副手的臉一模一樣,幾乎在一瞬間他已經感覺到不妙,可惜他來不及做出反應,那顆鋼珠已經命中了他的眉心。
這一下打得並不重,頂多就是普通人用食指彈一下腦門的力度,不過利奇在鋼珠上附了一點震盪力,所以這一擊直接透過腦殼傳進了大腦裡面。
用食指彈一下腦門當然算不得什麼,但是對脆弱的大腦也來一下,那可就不一樣了。巴特爾直接休克,身體一下子從座位上滑落下來。
馬車裡面除了巴特爾還有小個子,小個子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首先想到的是這個二百五把腦袋伸出窗外,危險的舉動讓這個傢伙倒楣了。還沒轉到其他的念頭,他的後腦勺同樣被打了一下,跟著一頭栽倒下去。
小個子剛剛倒在地上,車廂前面的隔板就被蹬開了,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從隔板掉落的地方滑了進來。
當初之所以讓利奇來裝扮為首兩人中的一個,實在是沒有辦法。想要在飛馳的馬車上鑽進車廂,就算對身手嬌健的內務部精英來說也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一件事,但是對身為騎士的利奇來說,卻輕而易舉。
同樣兩支針劑下去,車上的這兩個人也徹底睡著了。利奇把小個子也塞進座位底下的暗格裡面,把巴特爾弄成了打瞌睡的模樣,做完這一切,利奇長出了一口氣。
現在最重要的幾步都已經完成了。
馬車繞著環形公路一了半圈朝著城市另外一側的實驗室而去。
離實驗室邇有兩公里,就看到路已經被封閉了,一排路障橫在大道的中央,路障的兩邊全都是人。一邊是內務部的人馬,另外一邊是當初海格特安排保護實驗室的一箇中隊的騎士,那百分之百都是青年軍的成員。
內務部的人馬裡面也有騎士,只不過這些騎士一個個都出工不出力,只是在那裡敷衍。這些騎士雖然從小就被洗腦,被當做是一種工具培養,不管是誰上臺,不管是哪個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