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4/5頁)

我窺知的一絲半毫神情可以看得出來。他眼裡的不耐,他的厭倦,他的不快……他就像一隻被無形的手禁錮在我身邊的野獸,收起了利爪漫不經心合上眼,可眼裡時時會閃出試圖割斷那條枷鎖的光箭。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如此,也無數次見到他一個人推門而出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外,卻又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又回來了,出現在我視線之內的某個地方。我想這一定和狐狸有關,狐狸把他變得和最初不同了,很不同。而這樣做的結果會是什麼,同樣,我不知道。只知道至少是現在,他們能這樣平和地在我的身邊,我很僥倖,僅僅是僥倖,而這份僥倖可以保持多久,還是不知道。鋣這個人,就像個最不安定的未知。你看得到他現在的平靜,看不到他未來到底會如何。

我覺得我真的是很無知,正如我對於一些我不得不去面對的東西時所必然的無能。

就像是站在一片玻璃深淵,有時候感覺自己似乎能看到一切,但其實我無法真正摸到那底下任何的一絲一線。

“你在想我的事麼。”那麼發著呆的時候,我聽見鋣在邊上問了一句。

我沒回答。因為他很快又道:“你還沒資格讓我感到討厭。”

我臉紅了又白,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轉念想到這不是狐狸,於是低下頭不去看他。

麒麟是種奇特的生物,有時候他直接地可以看穿人的心臟。無法隱瞞內心的話會給人很大的困擾,所以有時候也許不是他想從我身邊離開,而是我刻意的想避開他。不再像最初時那麼一口一聲地叫我“神主大人”,也不再用那種讓我害怕的咄咄逼人的眼神看我,在安靜的時候他和普通人沒太多兩樣,只是還是讓人敬而遠之,因為他現在坦白直接得讓我有點害怕。

沒人喜歡被人輕易窺知自己內心的想法,即使對方是隻動物,誠實坦白而純粹的動物。

忽然對他以前的駕馭者膨脹出了很大的興趣,這念頭更早之前在我腦子裡轉了不是一天兩天,於是在一陣沉默之後,我問:“鋣,你以前的主人是什麼樣的。”

對我的問題露出一絲微微的詫異,鋣看了我一眼,然後似乎想到了些什麼,因為我感覺他在那之後意識有些遊離了一時半會兒。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就這問題給我任何回答的時候,他道:“很自負,很跋扈。”

我呆了呆,因為沒想過這樣的形容會從這麼一隻高傲的靈獸嘴裡說出來。

自負,跋扈。

究竟是什麼樣一個人能以這樣的態度操控麒麟於股掌之間。當然不論是什麼樣的,他必然是個很強勢的人,強勢到有足夠的資本去在他面前自負和跋扈。

“每一個……都一樣麼?”

“我的主人只有一個。”

只有一個?

野獸為強過它的生物而伏首,麒麟應該也是這樣。但人不同於麒麟,只有百年的壽命,所以才會有繼承一說,而每一任繼承者對於麒麟來說,都是和他眼裡的那個唯一的主人是一樣的嗎?

這念頭在我心裡轉著,我沒有把它說出來。

“你還要守著他多久。”見我不語,鋣問。

突然間被打算了思路,我有點茫然地看了看他:“誰?”

“那隻老妖精。”

“狐狸?”

這麼問回去的時候,我看到他眼裡閃過一絲憎惡。

很明白的一個表情,明白得我突然感覺自己說什麼話都是多餘。於是轉身朝屋裡走,剛走了兩步,突然聽見聲後一陣低低的咆哮。

忍不住一個哆嗦。想回頭看,對面房門上門簾一掀,一道身影從裡頭跨了出來:“磕頭了磕頭了。哦呀……小白,臉色那麼難看,見鬼了?”不等我回答,目光從我臉上移到我身後,兩眼微微一彎:“你在對她說什麼,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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