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孤兒院“家”的條件很差,但是訊息卻最靈通。有一點是嫫嫫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今天以前,天閒絕不是夢佳城的住民。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天閒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嗯,什麼?”嫫嫫沒聽清楚。
“沒什麼,那妙纖手也是在那工作吧?”天閒問道。
這倒不是什麼秘密,即使方堰也可以回答,答案是肯定的。
天閒表情陰邃地站了起來:“嫫嫫,不介意我到後面看看嗎?”
“哦,當然不,不過後面沒什麼好看的。”嫫嫫詫異地看著天閒。她越來越看不透眼前這個年輕人,但不只為什麼,她從內心相信天閒不是壞人。
陪著天閒,嫫嫫和小眉沿著走廊朝教堂後走去,越朝裡走,光線越是暗淡,後面用的燈都是光線奇暗,只能勉強照路的那種,四周的那些壁畫因此顯得格外模糊。
“哎。”天閒邊走邊嘆息,全然不顧小眉和嫫嫫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
“大師兄,我好像沒見過你的父母吧?”方堰問道。
“什麼意思?”天閒反問地看著方堰,“怎麼我的感覺你好像死了親生父母?”方堰口無遮攔地道,說完忙躲得遠遠的。
“是嗎?”天閒看了方堰一眼,沒有方堰想像中的暴跳如雷,悠悠道:“如果知道真相,我想,你會比我傷心。”
“後面沒什麼好看的了。”在一扇大門前,小眉停了下來。
“不,我想看看門後的東西。”天閒堅持道。
“這……”擋在門前的小眉為難地看著嫫嫫。
“算了,讓他看吧。我想,或許他能替我們解開這個困擾了我們很久的問題。”嫫嫫對小眉道。
“可是……”小眉遲疑著。
“不要緊。”嫫嫫輕輕拉開小眉。門“嘎吱”一聲開啟了,裡面確實沒有什麼好看的,房間很大,比起普通的劇場還要大。裡面放著一些雙層床,床上躺著一些年紀不是很大的人,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好像睡得很熟。
“這有什麼?”方堰湊了過來。
“不知道不要亂說話。”天閒毫不客氣地在方堰頭上敲一下。
“這些人睡了多久?”天閒問嫫嫫。
“最久的已經有二十年了。”嫫嫫的聲音裡透著難過。
“有什麼啊?”方堰捱了打不服氣,好奇地掀開其中一條被子。看到的情形嚇得他連退數步。被子下的哪還是人的身體,乾枯、腐敗、兩種和生命絕對相反的跡象呈現在被子下的身體上,和露在外面那年輕的臉龐成了明顯的對比。“都,都是這樣?”方堰說話都不正常了。
“嗯!”小眉沉重地點點頭。不知為什麼,這孤兒院每過一段時間,就有一個孤兒會變成這樣,不吃不喝,僅僅靠昂貴的藥物來維持生命,最近這種現象更頻繁了。
隨著藥物需求量的不斷增加,孤兒院的資金已經連正常的生活都不能保證。昨天孤兒院就已經揭不開鍋了,小眉這才不得已重操舊業。
“這裡或許是受詛咒的地方,所以經常發生這種事。但是,為了使夢佳城那些可憐的孤兒能有一處真正的家,老身只好一直瞞著,只是苦了這些孩子。”嫫嫫眼眶裡滾著淚水。
“誰對誰錯都不重要。婆婆,您知道這是什麼嗎?”天閒等一行人回到客廳。
“不知道,我只是在年輕時聽說過這種事,可惜已經沒什麼印象了。”嫫嫫無奈地道。
“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詛咒,屬於另外一個世界深處充滿怨毒的詛咒。當然,代價也是驚人的,被詛咒者所受的痛苦只是施術者的一半。”天閒看著對面那棟雄偉的建築。講堂和那建築都是嚴格按照堪輿之術建造的,這種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