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倒寧可這是一個夢。唯有如此,才好解釋眼前所見。
只是她銀眸一轉,剛好看見那胖子正嘻皮笑臉地看著她,顯然一副要吊她胃口的架勢。風月黛眉一皺,立刻就湧起一陣要痛揍此人的衝動。可是猶在眼前的斷裂山峰、乾涸大河提醒她。這個世界十分的古怪,她未必就能贏得了眼前的胖子。
可是畏縮從來不是風月的選擇,她右拳已然握起,眉間浮起淡淡冰霧。她要以絕對的力量得到自己需要的答案。
不過胖子十分乖巧,一見事情不妙,立刻道:“你跟我來吧,很快就會知道答案的。”這倒讓風月已經提聚的力量全然沒了用武之處。
不待風月回答,他即沖天而起,向著湛藍的高空飛去。
可是風月卻立在原地未動,她忽然道:“我不是已經毀滅在天界之門中了嗎?”
胖子身軀微微一震,停了下來。他徐徐轉身,微笑著道:“的確如此。而且在天界之門內毀滅的不止是你,還有我。”
“你?怎麼會?”風月唇色本就極淡,此刻更是近於透明。
胖子笑了笑,溫和地道:“因為我有辦法從空間亂流中找回原本的世界,所以你走後不久,我就回來了啊!”
風月銀眸中光澤微有閃動,她沒有說話,只是略略低下了頭,似不願,又似不敢去看胖子。
胖子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風月身邊,悄然挃住了她的手。風月身軀極輕地震了一震,而後,就任由那胖子牽著她的手,直飛上無窮的碧空。
碧空如洗,在浮雲之上,另有蒼穹。當衝上無盡高空時,兩人周圍的底色就申湛藍換成了深黑。只是在橫過整個天穹的黑幕上,鯰綴著的不是鯰鯰星辰,而是一個無法形容其廣大,緩緩旋動著的半透明球體。
仰望蒼穹,風月只覺得這個球體是如些巨大、如此壓迫,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從天幕上墜落,將下方的所有世界摧毀。她雖然孤傲剛烈,可是在這天地之威之前,纖手也在悄然間冰冷了幾分。唯有那隻被握著的手,仍被包圍在溫暖之中。
她的手被悄然握緊:“風月,你看,那就是我們原本所處整個世界的投影了。”
風月無訁地看著那佔據了大半個蒼穹的透明巨球,許久,才問道:“那我們現在所在的,又是哪裡?”
“這裡嗎?”胖子笑了笑,道:“這裡是我的領域,也是即是我創造的世界啊。”
風月凝視著胖子,又道:“可是在最終的審判日上,我們不是都毀滅了嗎?”
胖子嘿嘿一笑,道:“早在最終審判之前。我就給自己留好了後路。威娜依靠領域進行戰鬥,而你放棄了領域、只追求至高的力量,但我老人家可不一樣,我拼命發展領域,但並不發展任何與領域有關的能力。我的領域,只是單純為了領域而領域,或者可以換個說法,那就是絕對的領域。這樣就算位面毀滅了,我的領域也有可能在虛無繼續存在。果然在毀滅後不久,我果然就在這裡甦醒過來。嘿嘿。我老人家的遠見卓識,那裡是一般的小神可比的?”
風月一雙黛眉又皺了起來,她自然明白胖子訁下所指,於是慍怒之下,握住胖子的右手悄悄加了幾分力。可是她足以扼碎鋼鉄的一握完全沒有結果,若利針般刺入胖子手心的幾縷寒氣也如石沉大海,一去無蹤。
胖子嘆了一口氣,輕輕地握了握風月的手,那不經意的溫柔悄悄地澆熄了她心中的微怒。
他又向蒼穹的巨一指,嘆道:“直到我創立了這個世界。我才明白了這個多位面空間的許多奧秘,也多多少少明白了至高神和他光輝所照耀的天界。你看,那就是至高神了。”
風月順著胖子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見巨球中的某處亮起一鯰光芒。那光芒與她以往所見的任何聖輝都不同。它不帶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