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處走走, 散散心……」她有些心虛地搪塞他, 心想在她弄清真相前,還是不要讓他知道太多過去的恩怨,怕他又失控什麼的……她又順勢問道:「那你又來做什麼?」
青燁轉身,看向祭壇下的萬丈深淵,說:「這裡的氣息, 有點熟悉。」
白秋心裡咯噔了一聲。
她握緊他的手,貼著青燁的胳膊站在他的側後方, 從他身邊探出了一個頭,往下看去。
大晚上的什麼也看不清,像是萬丈深淵,只知道肯定很高, 白秋感覺心悸,連忙抱緊了他的胳膊。
「為什麼熟悉?」白秋觀察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是熟人的氣息, 還是你從前來過這裡?還是你想起了什麼?」
她一邊說著,一邊有了一股奇怪的預感,呼之欲出。
這裡既然這麼像祭壇……
消骨鞭之刑,她也聽說過的,這是在祭壇上動用的刑罰。
當著所有弟子的面,用鞭子抽斷渾身的骨頭,受刑者會嘗到痛苦不堪,但只要挺過去,便能藉機煅骨,但大多數人是撐不過去的……
白秋心道不是吧,該不會這麼巧吧?她連忙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這周圍的五塊巨石上面的畫的的確是陣法的符咒,這樣的擺法和圖案,再加上此地特殊的地形……
白秋突然打了個冷戰。
感覺到她抖了一下,青燁轉身看向她,「你怎麼了?」
「…………」白秋沉默著又抖了一下,說:「我有點冷。」
青燁:「那就先回去。」
白秋愣了一下,隨即瞪著他,氣極反笑道:「我冷,你的第一反應,難道不應該是抱緊我嗎?」
這死直男!
他垂著眼瞼,盯著她沒說話,第一次被她堵了一下。
瞧著她澄澈明亮的眸子,他又沒忍住,扭頭露出一絲轉瞬即逝的笑容,一臉「看你這麼乖的面子上,我就勉為其難地依你了」,一邊把她攏進在自己漆黑的廣袖之下。
白秋鑽進他的懷裡,被他的廣袖擋住迎風吹來的風,崖上吹來的風在黑暗中嗚嗚咽咽,將二人的青絲纏繞在一起。
白秋感覺往前一步就是深淵,儘量不往下看去。
後背緊緊貼著他,恨不得把他往後擠,他低頭瞥了她一眼,忽然低頭在她耳邊說:「怕高?」
「這懸崖,遠遠不及魔域的深,連這都怕,未免也太……」他唇角掠起一道嘲諷的笑,手捏著她的胳膊。
嬌軟的,無害的,膽小的,脆弱的。
白秋忽然感覺自己騰空掠了起來。
「啊!!!」
她猝不及防地被他拽著往懸崖下跳去,嚇得尖叫一聲,手忙腳亂地抱住了他。
她嚇得花容失色,青燁唇邊的笑容卻越發興奮猖狂,一條手臂摟著她的腰肢,故意鬆了松,她又嚇得拼命地抱著他爬,勾住他的脖子。
「我草草草草草草草……」
「你瘋了嗎啊啊啊啊放我下來!」
尖叫聲就這麼貼著他的耳朵,混著她罵罵咧咧的聲音,像被惹惱的奶兇奶兇的貓。
不知道為什麼,她越這麼激動地罵罵咧咧地叫著,他越覺得好玩,越想嚇她,於是故意鬆開兩隻手,放任他們自由下墜。
他如玉般冷白的面龐隱在黑暗中,雙眸裡湧動瘋狂的情緒。
身子還在急速往下墜落,風聲鼓動著耳膜,所有聲音都顯得遼遠,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跌落在深淵底部。
白秋這回被嚇得不敢吭聲了,心裡罵他是個瘋子,但還是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不管他怎麼故意嚇唬她,死活不放手。
大家都是修煉之人,她雖然不擅御空,但也不至於恐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