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想要和他雙修的。
無法與她雙修,是一種遺憾。
但她整個人都是他的了,雙不雙修,不妨礙任何親密的接觸,他可肆意撫弄她柔軟的腰身,讓她在他觸碰下顫抖,用驚慌地眼神望著他。
用柔軟的手拍打著他的肩,哭著說不要離開他,再用藤蔓纏住她,無論她走到哪兒,他只需輕輕一拽,她就能回到他身邊……死都逃不開。
青燁晦暗的眸色褪去,又被茫然代替。
他哪來的這些奇奇怪怪的念頭?
他為何會對她如此衝動?
彷彿在腦海中滾過無數遍,只需一個契機,就可以喚起深埋的慾念,讓他發現自己除了漫長的無聊和痛苦,居然也有這樣的一面。
不知不覺,連藤蔓爬了出來,連他都沒發覺,藤蔓已鑽進少女的裙擺……
青燁面無表情地把藤蔓拽出來,狠狠瞪了一眼這藤蔓。
一邊瞪,耳根一邊紅了。
小藤蔓依賴著他而生,素來能體察他的心意,只需一個輕微的念頭,它總能替他剿滅一切麻煩,此刻它委屈極了,它一如既往地按令行事,居然還被瞪了。
您不往那邊想,它也不會行動啊。
就很無辜。
青燁也明白是自己的錯,他冷笑著丟開這藤蔓,掐滅心裡的邪念,僵硬地低著頭,又看著懷裡還在睡的丫頭,她舒服地順著他的手臂蹭了蹭腦袋,一點要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
他才知道她這麼能睡。
蓋頭蓋著,你就不悶嗎?
沒得到回應,幹什麼都少了興奮的關鍵點,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點沒意思,他低頭望著她,也半晌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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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猛地驚醒,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浸在黑暗中的深紅。
紅蓋頭透著隱約的光,暈開一片暖紅。她睡醒還有點兒迷糊,沒想起來自己這是洞房花燭夜,下意識伸手去拽臉上的東西,卻摸到了一把冰涼順滑的發。
是青燁的頭髮。
她猛地一驚,手還沒縮回來,手腕便被一雙纖細修長的手握住了,頭頂傳來男人深晦莫辯的嗓音,「醒了?」
她含糊地應了一聲。
又覺得好像有點奇怪,感覺鎖骨有點涼颼颼的,身下有些窄,有些硌得慌,像是某人的腿。
她應該是靠在他懷裡的。
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她又睡了多久,身上奇怪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白秋覺得氣氛有些莫名的僵持,想了想,先問道:「青燁,你身子好些了嗎?」
「嗯。」
「那你為什麼……」她咬著下唇,覺得又好笑又納悶,「不揭蓋頭呢?」
他說:「先不。」
握住她手腕的手,微微鬆開,那隻手揭開她搭在腦後的蓋頭,微微捲起,又將她下巴處的蓋頭一角往上卷,露出她紅艷的唇,秀氣的鼻樑。
唯獨蓋住那雙眼睛,不掀開。
他說:「你睡了很久,我一直看著你。」
她抿抿唇,「那你幹嘛不叫醒我呀?」
「……」青燁沒說話。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叫她,這樣安謐的時刻,幾乎下意識的,不想破壞。
他總感覺熟悉,偏偏想不起來,因此有些暴躁煩悶,看著她,暴躁又被安撫,無數的情緒揉在一起,說不清他想要做什麼。
好像全部都想要。
他知道的,不知道的,能做的,不能做的。
不知道的,不能做的,留著以後慢慢琢磨,他們之間有地久天長,他第一次不嫌生命太漫長無聊。
這種情緒太奇怪。
他明明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