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摸著下巴,回憶著自己從前看過的那些關於愛情的話本子,沉思道:「那我覺得,你必須先哄好衡暝君,男人在被心情愉悅之時,便很好說話,之後要說什麼,便方便多了。」
有道理。白秋點頭如搗蒜。
白禾繼續道:「讓男人心情愉悅的手段,說白了,便是那點兒床笫之事。」她說到此,微微一頓,話鋒一轉,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拍桌道:「可是!你們至今沒有圓房!」
所以你拿什麼哄呢?
白秋的表情一僵,幽幽地盯著白禾,鬱悶道:「就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白禾:「有的!」
白禾突然興奮起來,負手來回踱步,將自己從前看過的所有話本子的情節在腦海中迅速過了一遍,驀地轉身,嚴肅地看向白秋:「還可以劍走偏鋒!」
「這年頭滾床單已經俗套了!走腎算什麼,走心才是最難的!用身體撫慰男人,次數多了,便會顯得我們女人很廉價!你們不能雙修,其實也是一種機會!」
「既然不能雙修,那就拼命勾引他!讓他想要又得不到!抓心撓肺,滿腦子都想幹死你。」
白秋:「?!」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震驚地盯著白禾,彷彿第一次認清自己這個小姐妹的屬性,但白禾卻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腦子繼續飛速運轉,激動道:「此時!正是情難自禁,需要慰藉之時!」
「然後你就可以趁機說要犧牲自己,雙目含淚,梨花帶雨,一副甘願為他而死的樣子,說願意用身體為他解決需求。」
「如此感天動地的愛,他自然會一邊感動著,一邊又心疼你,還不願意碰你。」
白禾越來越激動,越說越停不下來。
「此時,你便開始內疚,自責,說都是自己不好,才讓他如此痛苦!你如此善解人意,男人自然會非常感動!」
「他會對你憐愛異常,也會覺得愧對於你,甚至覺得自己此刻的邪念,簡直是對你的褻瀆。」
「兩個相愛又不能雙修的戀人,便會執手相看淚眼,男人會覺得得妻如此,夫復何求!你再趁機向他哭訴白鵝化形之事,他定會什麼都應允你的!」
白禾猛地一拍桌子,說完之後,激動地看向白秋,「你看!如此順理成章!」
白秋:「……………」
太狗血了,真的太狗血了。
白秋覺得她應該是低估了白禾,白禾如果從事寫小說,大概可以成為修仙界的新一代狗血瓊瑤開山鼻祖。
白禾的話還有點兒洗腦,有點兒上頭,白秋順著腦補了她和青燁抱頭痛哭的樣子,她一邊梨花帶雨地說「都是我的錯」,青燁一邊說「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
白秋:畫面感有了。
白秋沉默了好久好久,突然用力甩開腦子裡的畫面,痛苦地捂著額頭道:「我覺得,我需要靜靜。」
俗話說的好,求人不如求己。
她後悔了,真的。
姐妹出招,真的是把人往死裡整。
-
青燁白日已親自下令,將唐棠捆在山門外,堂而皇之地逼江文景現身。
你不是自詡正道麼?這可是你的師妹,若真想坐實利用師妹不擇手段的名聲,你江文景在世人眼中,便比魔修還要卑鄙。
青燁是魔,無所謂任何手段。
他站在虛空中,看著唐棠痛苦的神情,也僅僅只是停留了三秒,便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
他殺了這麼多人,在他眼裡,殺唐棠,與殺千千萬萬人並無區別,不過是多了些許瓜葛罷了。
青燁孑然一身,喜歡獨自站在高處的感覺,不喜與任何人扯上瓜葛。
與小白在一起,並不能讓他成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