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遲疑了一下,配合著挪過去,靠在他的肩頭,纖細的腰肢正好落在他臂彎間。
這個姿勢,其實很親密,彷彿他們是極為默契的情侶。
青燁這才滿意,手指捏了捏她的臉頰,繼續問:「想好了麼?」
白秋一僵。
她想起他之前說的,呆在他身邊。
其實除了四海為家,她也沒有什麼別的地方可以去了。
師門是肯定回不去了,因為她和他之間的關係,之前的平靜生活是不會再有了,掌門和長老也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白秋莫名地有些委屈,說不上來的委屈,可她又怪不了他,因為先撩撥的人是她,奔現後要中斷關係的也是她,可戰戰兢兢、被兇、被下蠱,還無家可歸的人,也還是她。
他隨心所欲,一切全憑興致,是理解不了她的失落的。
蠱蟲的事她至今不提,只是因為沒必要什麼都說,他已經殺了很多人了,她不想讓他因為她而向宗門發難,能一個心情不好就削平整個青雲山,他什麼瘋狂的事都做得出來。
某些長老固然可惡,可也有許多無辜之人。
她想自己試試。
天一峰藥王谷可治天下蠱毒,只要她能離開,離開紛爭,解決蠱蟲,便是另一個嶄新的美好未來。
她才來到這個世界十五年。
朝氣蓬勃的女孩子,不應該留在冰冷的地下,她還沒來得及見過這世上很多東西,便真的要一生一世留在此地,伴君如伴虎一般,每日成為他的消遣麼?
她不想。
只要有一線可以爭取的機會,她都不想妥協。
誰都別想控制她一輩子。
白秋垂下眸子,抿了抿唇,說道:「我還想在梵海城多住幾日。」
「好。」
白秋又繼續試探道:「你們殺奸細,我並無異議,但我希望,無辜之人不要被殺,包括白禾,你們不要為難她。」
「可以。」
放人和殺人一樣簡單,殺是因為厭惡居心叵測之人,不殺是因為寵愛她,於他不算過分的要求。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但冰冷的目光在她臉上劃過,警告道:「別想著逃跑。」
「只要你聽話,什麼都能允你。」
聽話?
白秋忍不住想到玄猙,這條大蟒蛇,戰戰兢兢服侍了他整整一千年,上次受罰,傷得很重,於他,也是聽話的寵物。
他老是逗她玩,白秋惶惶不安這麼多日,在他眼裡,她的反應似乎只是有趣。
這算喜歡嗎?
但心裡這麼想,白秋還是乖乖點頭,「我不跑。」
青燁滿意地點頭,又問:「還有什麼別的要求?」
白秋倒也不客氣,還真的認真想了想,隨即茫然了。
好像沒什麼別的要求了。
他不會放她走的,既然如此,說了也無用,有些機會她還不如自己爭取。
白秋想了想,沖他伸手:「我想要築基丹。」
青燁凝眉:「什麼?」
得了,又是一個不知道築基為何物的大佬,她就菜得如此卑微。
白秋一臉糾結鬱悶,「築基,就是鍊氣期巔峰突破築基期,打通體內氣脈而必須歷的一劫,傳言第一道雷劫十分兇猛,需要有築基丹相助才可容易突破,否則就極易受傷。」
「築基丹,其實就是可以增加人的修為,疏導體內的筋脈、幫助抗住雷劫的東西。」
「我之前有個師兄就是因為渡劫時把築基丹拿成了別的丹藥,導致後來受了重傷,差點癱瘓,後來即使修煉,速度也比旁人慢上許多,讓人唏噓。」
「如果沒有築基丹的話,我可能歷劫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