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重要電話,”電話那邊的魏然不知在跟誰說著,我聽見門開關的聲音,他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小雨,你不是比賽嗎,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你能不能來趟醫院?”我壓著怒火,儘量平和著說。
“去醫院?你怎麼了?”他好像在著急。
“我沒什麼,安子流產了,你應該過來看看她。”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我看見安子手臂上的針頭,泛著冰冷的光澤。
“……”電話那邊一片沉默。
“魏然!”我大聲說:“安子現在需要你,不管你們將來怎麼樣,你應該對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負責?”魏然也大聲的喊過來:“我對她很負責,該給她的都給她了!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兒,你叫她聽電話!”
“不行。”下意識的覺得他要對安子說的話肯定會再次傷害她,我回絕的很利索。
“你生什麼氣?現在受罪的是她!”
“你少管!她有事兒讓她自己來找我!沒你什麼事兒!”
“你……”我剛要說什麼,魏然“啪”地結束通話電話,我怔怔的看著手機,頓時氣結。
我轉身,推開病房門看到安子慘白的臉,冷笑的看著我,她一定聽到了。
“周雨心,別忙了,他是不會來的!就算是拽他到這裡他也不會再看我一眼的,其實我叫你來幹什麼呢?他只會更生氣。”她有些悽慘的說。
我咬緊嘴唇,看著她:“安子,你放心,咱們不會叫人白欺負的。”
我轉身出了病房,暈頭轉腦的在迷宮一樣的醫院裡轉了幾個圈才轉出來,迎面打輛計程車:“陶然軒!”
一路上我的手機不停的響,先是周洲打了兩個,等我用氣得顫抖的手從包裡拿出手機正準備接時他正好結束通話,然後緊接著就是賀佳的電話。我看著來電顯示,賀佳的名字一閃一閃的,他回來了嗎?想起自己下定的決心,結束通話好像不太好,於是把手機扔回包裡,任由它響著。過了一會兒,賀佳可能也失去了耐性,手機的鈴聲再未響起。
陶然軒,本市最昂貴的銷金窟。有幸拜魏大公子所賜,第一次站它的門前。午後燦爛陽光的直射下,金碧輝煌的建築直晃得我睜不開眼。我拿出手機,打給魏然。電話很快被接起:“喂”
“魏然,是我進去找你,還是你出來?”
他愣了一下:“你在哪兒?”
“陶然軒門口。”
遲疑了一下,巍然說:“你等我一下。”
我於是在白晃晃的停車場旁,頂著炎炎的烈日,筆直的站著,等。
安子,我一定把這個冷酷無情的傢伙給你帶回去,我憤憤的想。可是帶回去又能怎麼樣呢?一個已經沒有情意的男人面對一個哀怨的女人……這麼想著,我又有些灰心。
正是就餐的時間,停車場冷冷清清,我站在這裡很是醒目,門口的保安和門童一眼一眼的看我,不理他們,我目光直定定的盯著陶然軒的門口。
胃開始隱隱作痛了,才想起來今天只吃了早點,現在都快下午三點了。堅持一下,等我把魏然拖到醫院,讓他看看他幹得好事。
“小雨,你怎麼站在這裡?”身後有人叫我,熟悉的聲音,我轉過身,李威已經走到了我身後,他一邊還在跟不遠處正在停車的幾個人招招手。
“等人。你呢?”我答。好久不見他,越發的氣宇軒昂了。“我們總裁今天回國,剛從機場接回來,我去迎一下。”
“那你忙去吧。”
“好,下回再聊。以後有事兒來這兒找我吧,我調到這家酒店了。” 他向我揮著手快步走向那輛剛停好的車。
下回還是別見了,我在心裡對他說。雖然我們的分手不像魏然和安子鬧得那麼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