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對他們而言不過是換個環境繼續嘀咕,然而扣押伙食,讓他們捱餓,可是大大的受不住!
對於抓到他們的弱勢所在,沐傲天顯得非常滿意,眉眼上染起的喜色更是將她絕美的臉龐映襯的明媚動人。
解決完兩個麻煩貨,沐傲天總算是可以安安心心地逛街了。這頭摸摸,那裡看看,倒是讓後面自覺閉嘴的兩人露出一臉委屈像。他們也想過節啊!
“武林令主?”正當沐傲天賞玩著小攤上的花燈之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詫異地低沉磁音。
沐傲天放下手裡的東西,轉身看去,不由得一滯。
來人一襲灰色的勁裝衣袍,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稜角分明的輪廓,挺拔健碩的身姿帶著一股粗獷野性的氣息,宛若黑夜中的獵鷹,野性冷傲卻又盛氣逼人。
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龐與十年前初見相較之下,竟多了份內斂和陰翳,身上隱隱擴散開來的兵戈之氣多了一絲嗜氣的血腥。
此人,恰是三王爺北冥訣!
曉是未曾料到會在此處遇到這麼一個在記憶之中曾有過一席之地的人,沐傲天不禁有些恍惚。想到那時與北冥訣的相處,那時的北冥訣剛剛勝仗歸來,她初見如此性格爽朗大氣之人,舉止豪邁不羈不像是一國王爺,反倒有幾分江湖中人的味道,平易近人。
他不似前幾位王爺那般,心裡的小心思多半是對著她手握的半壁江山。而是簡簡單單的遵從父命,並且為了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好生照顧與她,猶如一個和藹可親的大哥哥。
只是,這樣一個大哥哥,又在十年前,扮演著怎樣一個角色呢?
沐傲天輕輕地嘆了口氣,她被廢后變為庶民之時,那些個曾經相伴過的王爺們無人問津,至今想來倒是寒心不已。猶記得最有一次見到幾位王爺,其中北冥訣的友善相待,她已然銘記心中。
抬起眸,不經意的落在北冥訣那雙陰沉的眸子,丹唇微抿:究竟是什麼,讓這樣一個脾性耿直的人變化如此之大?或是,當真是所謂的成長麼?
“原來是三王爺,失敬失敬。”沐傲天一笑,頗有禮節的答覆,叫北冥訣更是詫異不已。
怎麼說這武林令主也是個江湖中人,他自是見慣了江湖中人的灑脫不羈不拘小節,而今再見到這般有禮有節的武林之人,就彷彿見到了什麼稀奇之物一般,著實回不過神來。
“今夜乞巧,令主可是來看熱鬧的?”
“自然,眾所皆知,本令主最好熱鬧。”沐傲天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
“既如此,何不與我等一同作伴,想來會更加熱鬧的。”
沐傲天挑眉,這說話之人言語輕佻,音色微銳,並不是出自北冥訣之口。
循聲望去,令她頓時有種想要扼腕的衝動。
今夜果真是天公作美麼,將北冥家之人逐一引出,好成全那些個苦心痴情的女子?
“王爺此言甚好,本令主自當奉陪。”看著一襲紫衣妖魅的北冥倫,沐傲天心底琢磨半響,這才緩緩地接話。她倒真不知該如何稱呼這位王爺,分明年齡是北冥幾兄弟中最大的一位,分明是最有資格被立為太子儲君的人選,卻因為那點風流的品性被拒之門外。先帝在位時不曾與他封號爵位,而今的新帝更是將這一茬忘得一乾二淨,這稱呼也就亂了分寸。
倘若當初是北冥倫繼位,一切是否都不一樣了?
這樣的念頭飛快閃過,又立即被否決。當初雖說是先帝詢問於她,但先帝自身也早就決定好了儲君人選,詢問於她,僅僅是過個場子。她卻是隱隱知道,先帝對於將皇位傳給北冥梭並非確實有意如此,而是因為某樣東西亦或是某件事,才篤定的要將皇位傳給北冥梭。
究竟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