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一拍即合。林正軍也正缺一個大角兒來盤活他們的場子,兩人也是費了好一番心思的,又是比賽打賭,又是聯絡場地,又是找觀眾的。
那晚來的那麼多觀眾,都是林正軍一家家一戶戶挨門上去說的,就是為了給方文岐留下一個這是個好穴的好印象,不然單憑掛一個相聲專場的牌子就能吸引那麼多人啊。
這不費了那麼多心血,好不容易把人給留下來了,結果還沒上臺就讓白鳳山給支到開場去了,他怎麼能不氣,他是真怕方文岐一怒就走了,他可沒少聽範文泉說他師哥這個倔脾氣啊。
白鳳山嘆了一口氣道:“老林啊,真的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啊。咱們劇場什麼情況你不是不知道,今晚來了幾個人,十五個啊,咱們後臺的演員都比觀眾要多了,扣除場地茶水各種費用,咱們兄弟每人就只能分個幾毛錢啊。”
“你讓我怎麼辦,把方文岐他們師徒放到中場?放到壓軸?放到壓場?這越往後排分的錢越多,在沒看到他們的確值那些銀子的時候我敢這樣做嗎?他們要是不值那些錢,咱們後臺這麼多兄弟就得餓肚子啊。”
後臺在化妝的那十幾個京劇演員也都扭過臉來在看林正軍,四處都是大花臉,看的林正軍一陣心煩,他道:“我就是知道咱們劇場的情況我才費勁心思讓人家留下來的,我相信人家是能把咱們劇場帶火起來的,你沒見上次相聲專場多麼熱鬧啊?”
“呵。”白鳳山輕笑一聲,說道:“老林,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觀眾都是你腆著臉挨門挨戶上去說的,上次演出的還有兩位是專業曲藝團出來的人,到底是誰本事好還說不定呢,至少我聽過範文泉的大名,卻從來不知道還有個方文岐。”
“還有,一次觀眾多並不能說明什麼。你當初也拉了不少觀眾來,整個劇場都滿座的情況都有,可是咱們水平差留不住觀眾,現在也就那麼幾個人來聽戲。他們師徒留不留得住觀眾現在還不好說,誰敢保證還有那天晚上的盛況?”
林正軍也沉默了,深深嘆出一口氣,再沒有確實證明力的情況下,他的保證都是空虛無力的。
白鳳山也終於把髯口戴好了,他一撩髯嘆道:“老林啊,我也沒什麼私心,只要他們師徒能把場子帶旺了,讓咱們這些兄弟的日子都能好過起來,我這個班頭讓給他方文岐做又何妨?”
林正軍最終點點頭,然後用手狠狠搓了臉龐幾下,眼神中都是疲憊。
後臺,方文岐和何向東也在換衣服,這二位說相聲倒是也簡單,穿上兩件大褂就是了,道具也就那麼幾樣,桌子、紅布、摺扇、手絹、醒木。
何向東邊穿衣服邊問道:“師父,人家把你支到開場來,你不生氣啊?”
方文岐在給桌子鋪紅布,頭都沒抬就說道:“有什麼好生氣的啊,作為班頭他這樣做是合格的,不明白人家底細本事的情況下,來搭班的還是從開場演起最好,不然就是對場子裡的其他演員不負責了。”
何向東憋著壞笑,故意拉長了音說道:“哦,原來他們不知道您的本事啊,師父您不是說您當年在京津這一帶很知名的嘛。”
方文岐鼻頭髮出一聲輕笑,用手拍拍自己徒弟的小腦袋,說道:“我在京津成名的時候那都是解放前了,那時候人家白鳳山還沒出生呢,天津也我來說過相聲,就在鳥市的聲遠茶社。到後來新中國進入曲藝團廣播裡播的相聲我也錄了不少,可惜呀,人家白老闆出生的時候,我已經離團。再到後來,我四處奔波到處撂地,人家不知道我的本事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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