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師哥啊,這何向東可是您的勁敵啊,您雖然實力很強,可也保不齊人家萬一走了狗屎運啊,所以您不得不防啊。”
“是啊,杜師哥,古老師是您師父,您說話肯定好使。咱們可不能讓這個說相聲的來打咱們評書門的臉啊,放在舊社會他可是犯了大忌啊,咱們攜了他傢伙走他都沒話說。”
“杜師哥,我們可都是為了您考慮啊,您要是一出力,這事兒肯定就成了。”
“杜師哥……”
“杜師哥……”
……
這是北京一家飯店的包廂,杜嶽峰端坐在上座,右手緊緊抓著一個酒杯,骨節泛白。
大圓桌上坐著的都是評書一門的年輕一輩,也都是這一次一起參加牡丹獎評選的人,杜嶽峰一直以為這只是一次普通的聚會,誰成想這群人居然全都是來鼓動自己的。他是越聽越怒啊,臉色陰沉,黑的都快能滴出水來了。
“杜師哥……”
又是一人要勸,杜嶽峰終於忍不住了,右手酒杯重重砸在桌子上,醇香的白酒勐地濺了出來,他大喝一聲:“夠了。”
滿桌人當時就是一驚。
杜嶽峰環顧幾人一眼,也沒有半點要解釋的心思,怒而起身,憤然離席,留下一桌人面面相覷。
好半晌之後,現場氣氛才慢慢緩解。
“這人幹嘛呀?”
“什麼狗熊脾氣啊,真是的。”
“馬哥,他杜嶽峰不願意出頭,咱們怎麼辦啊?”
那位長著一張長長馬臉的年輕人面色也不好看,很顯然這人就是帶頭的:“哼,他杜嶽峰不願意就算了,我們自己來就好,這回一定不能讓這個死說相聲的上去。”
“好……”
“好。”
……
評書界接下來幾天就熱鬧了。
著名評書演員黃書張在某私下聚會表示不希望看到一個相聲演員撈過界。
評書名家馬子濤親自登門拜訪古老師,談話內容不詳。
評書演員方振宇表示沒有師承就不算是評書演員,更不能來參加評書比試。
……
林林總總,雞飛狗跳。
白家客廳,白闊山坐在主位上,古老師和杜嶽峰在客座上坐著。
古老師道:“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了,師叔,您看怎麼辦?”
杜嶽峰縮在沙發角落上,一言不發,神色萎靡。
白闊山微微一嘆,眺望著窗外風景,悠悠道:“名利最是動人心啊,唉,這都還沒有開始決賽,這些人就忍不住了,唉……”
古老師眉頭緊皺,他最近也被這件事情弄得挺煩的,按照規定何向東來參加比賽是沒有關係的,可是這種傳統曲藝行當,他就有很多傳統觀念殘餘,你也說不好這種觀點是好是壞。
他雖然是曲協的副主席,可也不代表評書界就是他的一言堂啊,比他輩分高的腕兒大的有的是,古老師想了想,道:“白師叔,您看我們能不能說一下何向東的師承啊,他本來就是我們同門啊。”
白闊山眉頭皺著:“我倒是問過,老張那邊還沒有給我答覆。”
聞言,古老師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一旦公佈何向東的師承,那張闊如就不得不出山了,可現在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啊。
事情難辦啊。
杜嶽峰臉上滋味更是難明,自從出了何向東這麼一個妖孽之後,他身上籠罩的光環彷彿一夜間就消散了,杜大少爺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古老師也沒理他,這件事也讓他發現了自己徒弟心理上存在著的巨大缺陷,他現在就打算給自己徒弟狠狠摔打幾下,不然這孩子以後肯定得出事。
就在這時候,屋外面跑進來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