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兒子的婚禮也是他能破壞的嗎?!你們他媽的都忘記了我叫聞人皓是不是?”
一通話飆完都不帶喘氣的,顯然是真的把聞人皓給氣得炸了,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愛妻去世後更是爆脾氣一個誰都壓不住,現在最寵愛的兒子的婚禮成了這幅模樣,他能不氣嗎?這已經不是面子的問題了!
呂茫本來站在聞人皓身邊,聽了他的話,登時覺得丟臉地閃到了自家丈夫身後去,哎呦喂妹夫,你別在這麼多貴族面前飆髒話好不好?果然部隊生活就是毀掉貴族禮儀的武器啊!還是無限量群體性攻擊的強大武器。
突然間她覺得人生真是灰暗,從她丈夫到她兒子、外甥、侄子全一票的都是會說髒話的傢伙,艾瑪,希望外甥媳婦兒能夠矜持一點不要在她面前說髒話啊,她的耳朵真受不了。
她還有心思神遊天外,聞人皓等人卻都已經臉色發青了。
君卿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突然覺得其實整件事情應該是她最生氣才對,可這氣都被別人生了,她好像又不是怎麼不爽了。
趙萍不過是上尉軍銜,平時接觸過的上將大概也就是淳于少成這種了,如今一個權力更大的聞人皓這樣朝著自己大罵一通,不僅是臉皮子漲紅,雙腳也都發軟了,她頂不住壓力哭了起來,可沒有人會同情她,首先是她今天做事就不厚道,其次家世背景一般般,上位經歷有醜聞,最後,還端著一副自以為正義實則氣焰囂張的模樣,這是貴族們最討厭的德性了,比虛偽更讓人噁心。套一句大家的心聲就是——沒教養只會丟人現眼的東西。
“趙……上尉。”當事人終於開了口,她雙手背在身後,歪著腦袋自然淺笑:“我想你是想問秦佑臣的事情,鑑於你是他的隊長,我可以勉為其難讓你在明天下午時,和國安部的人一起來詢問——是的,是詢問我,而不是質問我。請你,還有你們都搞清楚,你們所謂的叛國罪對我來說太嚴重太荒謬了,我完全可以為了這個莫須有的罪名請求軍事法庭的幫助。”
她上前幾步,貼近趙萍,低聲笑道:“你剛才汙衊我的話,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我想,楚蔚風很快就能在監獄裡請你喝一杯茶。”
“你——!”趙萍驚怒地看著她。
“你以為楚蔚風下臺了,你就能順利上位嗎?”君卿諷刺一笑,隨即按住了她的手,微微搖頭:“趙萍,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以為你現在在哪裡,你又以為你想用手槍對準的人是誰?”
她猛地將趙萍捏住了手槍的手推了回去,然後退了幾步回到了齊天毓身邊,乖乖地揹著雙手淺笑而立。而齊天毓則一個字不說,只用手拍了拍她的頭頂,一副慈愛的模樣看得眾人再次跌下眼鏡。
而也就是這一刻,君卿確定了,齊天毓在為她造勢。可為什麼?以前的話還可以理解,現在……
最後,這件事以趙萍等人唯唯諾諾一直道歉作為結束,如果不是婚禮還要進行,齊天毓等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而之後等待這群人的,恐怕比煎熬的地獄也好不到哪裡去。君卿側頭看著齊天毓陰沉的雙眸,非常肯定這一點。
“現在,聞人將軍,你兒子找到了嗎?如果新郎不稀罕這個婚禮……”他將手搭在君卿的肩膀上安慰似的拍了拍,然後視線轉向了正襟危坐笑容得體,並且西裝筆挺的齊放身上。
眾人看去,一個個眼神都微妙了起來。齊放今天穿的是銀灰色的西裝,精神面貌很不錯,臨時拉上去做新郎完全是可以的,而且如果今天真的是齊放和君卿的婚禮,在場的賓客名單也不會差太多。
聞人皓的臉立刻就從青轉黑了,高恆倒是不擔心,因為君卿兩人早就登記過了,所以不厚道地摸了摸鼻子掩住了唇角的笑,被呂茫發現後擰了一把。
門口再次出現騷動,全場再次出現竊竊私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