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立刻就湧了出來染紅了灰藍相間的病號服。她皺眉抬起膝蓋,猛然一頂將那人給踢遠。
那人似乎一點也不震驚於君卿的身手,刀鋒一轉快速地向著她的面門劈下來,君卿也不敢大意,畢竟她這時還有傷在身,戰鬥力大打折扣。集中了注意力,她脖子一偏躲了過去,而對方的刀子也是緊跟不捨,手腕翻動就又衝了過來,真是陰魂不散。
她吸了半口涼氣,只能倒退了好幾步,一邊又將床頭櫃撞翻在地製造了大動靜,可無奈的是外面一個人也沒有進來。她鬱悶,阿利克塞不是說外頭有十多個好手保護她嗎?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那這坨混蛋是怎麼進來的?外面的“好手”又死哪裡去了?
她真相了,外頭的人還真是死了。
君卿好不容易在手臂硬捱了對方一拳頭的情形下繞過對方衝出了房門,入眼的就是十幾具羅曼諾夫手下的屍體,她根本來不及震驚或者憤怒,對面就衝來了三四個黑衣人,明顯和她背後的人是一夥的。前有財狼,後有虎豹,無奈之下她只能閃身進入了隔壁房間。
房門鎖上後,她才悲劇地發現這房間根本不是病房,而是整一層的倉庫,裡面堆滿了被子毛巾等日用品,窗戶更是小得可憐,她能蹦上去勾住窗臺也沒法鑽出去。外面的人並沒有用力砸門,但門鎖卻傳來咔嗒咔嗒的聲音。君卿知道這是他們在想辦法開鎖。他們剛才還一副強盜樣進門就砍人,現在卻沒做出砸門的舉動,那麼理由很可能是砸門的動靜太大,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這個別人,恐怕就是失蹤了的羅曼諾夫。
想到這裡,君卿的心竟然奇蹟般地鬆了一點,只要不是羅曼諾夫,就什麼都好……她也不知道這心態是出於什麼,或許是羅曼諾夫太過強大讓她想避其鋒芒,或許是不願意這麼快暴露自己失去這短暫虛幻的安平生活。
她環顧四周看了下情況,然後閃身躲入了離門口最近的一個藏身處,她蹲在小推車下面的橫槓上,用被子蓋住了推車的下方。聽著門外嘎吱嘎吱的聲音,她苦中作樂了一下,幸好這裡不是太平間,不然有夠恐怖的。
門很快就被人開啟了,方式有些粗暴,不過動靜倒是挺小。這些人一進門就關上了房門,留下一個人用身體推住破了鎖的房門,其他人則粗魯地翻起了各種被子毛巾,有拿著刀子的用力插被子,拿著裝了消音器手槍的則悶著被子射幾槍,反正是不把人揪出來決不罷休。
到底是誰?要至她於死地。在聖彼得堡,她根本沒有什麼敵人,甚至連熟人都沒有,除了秦佑臣。
秦佑臣……
君卿皺眉,倒不是懷疑秦佑臣會殺她,只是想可能是誰因為秦佑臣而要殺她,畢竟他的身份有些敏感。當然,她也不排除更大的可能——殺手是羅曼諾夫家族的人。畢竟在這個家族裡,不服他們當家統治的大有人在。
腳步聲漸漸靠近,她拳頭一捏,心頭猛跳,說不緊張那絕對是裝b。她現在的戰鬥力根本就不足以突破重圍,雖然不至於坐以待斃,可想衝出去也必定要付出不小的代價。胸口的血液已經蔓延至小腹,她一手捂著嘴巴不讓自己發出呼吸聲,一手按住胸口希望血腥味不要被人聞到。
然而事與願違,透過層層被褥,她看到了黑色的男鞋,就是現在!她眸光一冷,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根尖銳細小的鐵絲,她輕巧地向後一退,忍住胸口劇痛猛地頂起了沉重的推車,將它扔到了對面那人身上。
那人竟然就是剛才在房裡和君卿對陣的人,身體敏捷地往後一躲,推車就砸在了他腳邊地面上,發出巨大的響動。緊接著那人就俯衝了過來,手裡只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君卿不敢遲疑,立刻與他近身交戰起來。
她的搏擊技巧絕對要高於此人,但身體疼痛、體力不支,加上她需要隨時注意不能離這人太遠以免被其他人用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