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我是誰，重要嗎？”
聲音有些自嘲。
“我早已隕落，如今不過是一些殘念的集合罷了……”
方平不信！
殘念？
他見過！
帝墳那邊，那幾位帝尊殘念復甦，都是瘋狂無比，哪有這麼冷靜！
這人，絕對有清醒的意識。
可這人不說，方平也不再問，看向珠子，沉聲道：“前輩，那我可以拿走眾生之門嗎？”
“嗯？”
暗中人有些驚訝！
都說的這麼明白了，對方還要拿？
“你難道是覬覦其中的大道，可此門的主人強大無比，早就有了佈置，何況你才本源境，拿到了此門，恐怕也無法窺探其中的大道……”
方平不吭聲。
我不在乎！
關鍵是，這玩意真要有幾百上千條大道存在，給了老張……
歸一道啊！
什麼叫歸一道？
真正的萬道歸一！
老張的水晶書是幹啥的？
專門融合他的大道的，感悟一條，融合一條。
融合了，他的歸一道就更長更寬，這才有了現在強大的老張。
方平不知道這門戶能不能有用，如果有用，老張真的能融合千百條大道，哪怕一條大道融合，加個10來米長，那也能加個萬米長了！
當然，歸一道到底什麼情況，方平不清楚。
可寶貝嘛，到手比不到手強。
腦海中聲音再次響起：“我能清醒，和你步入本源關係很大！你我的道，當年也許也有部分重合，你在此地晉級，引起了我的本源共振，我才能甦醒。
你真要拿走，我也不會阻攔，可此物是萬惡之源，昔年死傷無數，全在於此物……
哎，此物出世，恐怕又是死傷無數，三界大亂……”
這人的語氣很複雜！
方平心裡咕噥著，這傢伙是聖母吧？
我管他三界亂不亂！
何況，這次本來就是要讓三界亂一亂，不亂，人類怎麼火中取栗？
不對啊，這人說自己本源道和他有點重合，我又不聖母！
方平心中暗罵，汙衊！
心思一閃而逝，方平低聲道：“前輩見諒，晚輩的確需要此物救人！如今人間界即將覆滅，很多人都要來此地奪取此物，屠殺人間界，血祭蒼生，開啟此物……
我拿此物出去，也是為了讓人毀滅此物，以免那些人真的要屠殺人間！”
“血祭蒼生？”
聲音一顫，“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人間是多位皇者邁入大道的證道之地，在那裡血祭蒼生，也許的確可以讓大道凸顯，可那是億萬蒼生啊……”
方平也是心中一顫！
真的？
他還以為一些人說血祭人間，只是一個幌子，或者是為了復生之種！
可這人的意思是，地球是多位皇者的證道之地！
在那裡血祭地球人類，也許可以讓大道呈現出來！
該死！
方平咬牙，這人都這麼說了，說明血祭人類，不是空穴來風！
很有可能真的會發生！
方平壓下心中的躁動，繼續道：“前輩，那我可以帶走此物嗎？另外此物可以毀滅嗎？”
“帶走……哎，罷了罷了，你帶走便是！至於毀滅對映之門，此門核心是窺天鏡的核心，除非找到窺天鏡……不知蒼貓是否還存活在世，窺天鏡昔年被天狗損毀，不過原本主人還是蒼貓……
它若是還在世，也許可以收回核心，毀滅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