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這一刻想到了李老頭。
……
同一時間。
下方，一處小院中。
李老頭也陷入了沉思。
要不要進入九品境？
他也踏入了金身九鍛，他比方平明悟本源道更久，此刻，他的面前也有一片黑色空間呈現。
“進入九品吧！金身九鍛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進入巔峰。”
“進入九品，金身會蛻變，基礎氣血會更強大，現在14萬卡，進入九品後，最少也有16萬卡！”
“堪比尋常九品32萬卡，隨著本源道進步，基礎氣血越來越強，也許很快就可以九品無敵！”
“快進九品吧！李長生，你不是方平，你消耗的資源太多太多了，你消耗的不是你自己獲得的，你消耗的是其他人的底蘊，是方平的底蘊！”
“進入九品之後，不用再特意淬鍊金身，消耗就不會如此巨大了！”
“縱然你八品無敵又如何？縱然你八品可斬九品，可永遠成就不了絕巔，時不我待，你還有多少時間？”
“李長生，醒醒吧！現在需要的是絕巔戰力，而不是一位八品無敵的強者！”
李老頭站在院落中，腳尖微微顫動，想要前行一步。
踏出這一步，他為九品境！
進不進九品？
不進，他還需要消耗大量資源，方平的不滅物質，他已經消耗了數萬元了！
這是多少絕巔境，一生都無法凝聚的不滅物質，全都砸在他身上了。
“王戰之地即將開啟！我若現在晉級九品，再次蛻變，基礎氣血最少有16萬卡，神兵、戰法加成之後，我縱然不如祁幻羽，也不會比蘇雲飛差！”
一入九品，他就真正具備風雲榜前十的戰力。
不入九品，他最多也就堪比王晗月這些人，甚至有些不如，這些人躲過他的必殺一擊，他不堪一擊。
帝墳一行，他斬殺了無名山青年，名噪一時，位列風雲榜18位，比常山啟他們還要高。
可李老頭知道，自己爆發力也許足以位列18，綜合實力卻是絕對沒這麼高。
真正要排，他也許還在方平之下，這才正常。
無名山青年，不知道他的戰鬥習慣，如吳川這些人，和他熟悉，生死之戰之下，他絕對做不到斬殺吳川，只會被吳川斬殺。
抬頭，看向上空的戰天宮。
李老頭眼神複雜。
昔日，需要他守護的青年，已經成長起來了。
八品境一戰，他其實已經敗給了方平。
如今，方平也是九鍛，他也是。
可他到了九鍛，已經感受到了巨大無比的壓力和瓶頸。
吸收了戰天帝的心臟力量，他吸收的很多，可始終卡在了14萬卡這個關卡，這些時日，一直沒太大進步。
他消耗的資源，其實比誰都多。
哪怕方平自身消耗，其實都沒他大。
“當初，我能保護你，所以我能接受這一切，我越強，你越安全！”
“可如今……我已經掉隊了！我已經無法再保護你了！”
李老頭心中囈語，他看似進步極快，可實際上已經掉隊了。
堪比常山啟他們那個境界，可以保護誰？
強者蜂擁而現，他再也不是那個無敵的長生劍了。
遲遲停留在八品境，只會被越甩越遠的。
“我在懼怕什麼？”
“不是九鍛巔峰又如何？”
“一劍在手，大道任我馳聘！”
“根基雄厚？老張他們，誰有我根基雄厚？”
“而今，他們不也照樣斬殺帝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