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時的臉色突然變的極其冷清,對彥龍說道:“人在哪裡?”神色極其緊張,簡直有些張皇失措,與以往的冷靜從容完全判若兩人。
彥龍用特別小心,特別小的聲音回道:“就在金剛寺外面,屬下不敢出去迎接。”
金不時點了點頭,再沒有對彥龍說什麼,獨自一人離開後山,向著山門處走去。這一路金不時的心情尤其的沉重。自己遞交上去的辭呈終於有了回應,但是福是禍他現在還無法揣測。
金剛寺的山門甚是破舊,金不時來到這裡便看見了那個獨立在楓樹下的人影。這個人身材細高,穿著一件錦繡長袍,長袍的胸口處繡著一隻獰笑的狼頭,露出冷森森的白牙,叫人望而生畏。
這人獨立在秋風中,雖然一動不動,卻有一股臨寒傲雪的霸氣,一雙冷電一樣的眼睛上下掃視著走來的金不時,道:“你要離開冥界?”
金不時點了點頭。
這人冷哼了一聲,道:“對待叛徒,冥界從來就不會手軟,你想死!”
金不時深深的吸了口氣,沉聲道:“我不想死,更不想活的生不如死,請郡主大人成全屬下這個心願,就讓我卸甲歸田吧。”
這個被稱為郡主的人正是兗州郡主,金不時的頂頭上司。
這人冷笑了一聲,道:“卸甲歸田?你覺得有這個可能麼?”他雙手抱於胸前,一雙冷電眼睛注視著金不時道:“如果是我,寧願選擇死,也不會遞交這封信!”他的手腕突然一轉,一封信紙如破雲利劍一般射向金不時,信紙劃過出,空間竟然被劃出一道又細又長的傷口!
金不時慌忙使出生平絕學大折梅手,將最陰柔的力量運用在指尖上,企圖去接住那恐怖的信紙。
誰知就在手指即將解除那封信的一刻,這原本攜帶著極大威能的信紙上的勁力竟然煙消雲散。金不時急忙收回神通,由於這突變太過於驚人,金不時一發一收真有些猝不及防,險些摔倒。那信紙在空氣中飄了飄後,落到了金不時的手中。
郡主顯然在試探金不時的功夫,見到剛才那一幕不禁冷笑一聲,道:“還不錯,實力有所進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年後應該可以突破元嬰。”然後他有對金不時冷冷的說道:“你的信天王已經看過了!”
“天王大人很生氣!”
聽到夜叉竟然看了自己的信,金不時當真是有些驚慌失措,額頭上的冷汗一滴滴的滾下。
郡主繼續說道:“你推薦那個叫孫太吉的人我已經看過了,還不錯。”然後又對金不時說道:“不殺你,絕不是我念你的舊情,而是因為天王在冥王面前保你,既然你要卸甲歸田,以後該怎麼做你自己明白,若是讓我發現你仍然與修士瓜葛不清,那你就只有死!”
“既然卸甲歸田,就回去安心的種地,如果再讓我聽到你又重出江湖,那你就只有死!”
“另外,流無情的事你不要對任何提起,冥界的其他秘密更不能洩露,否則本聖叫你生不如死!”
金不時聽到這裡已經完全明白,當即回道:“多謝郡主大恩,晚輩感激不盡。”
郡主對其命令道:“流無情一旦轉醒,你就要將那羊皮紙遞給他,這是你留在冥界的最後任務,做完這任務以後,你再也不要回清河了,找個喜歡的地方種你的田去吧。”
金不時狠狠的點了點頭,此刻的他如釋重負,再也不需要為冥界賣命了,但那些令人炫目的地位和全力在也不屬於他了。
捨得捨得,懂得捨棄的人,才能夠擁有。
金不時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捲入這些仇殺和陰謀中,但流無情的路還沒有走完,不但沒有走完,而且才剛剛開始。
金不時有些關心的問道:“流無情的下個目的地是什麼地方,輔助他的人又會是誰?”